提起这段往事,茉妮娅自己也非常痛苦,不难看出她曾经所受到的伤害与打击。她狠吸了一口烟,接着对女儿说:可是后来的事情你知道吗?他居然痴迷上了赌-球!哦,该死的,说起来我就要发疯,他从来不买阿根廷人自己的球队,魔鬼让他对中国球员下注。我警告过他,那是连我们阿根廷小孩都知道臭到家的一支球队,他们只能踢得赢朝鲜队。可是你知道他说什么?他嘲笑我,笑我不懂中国特色。现在好了,那些家伙被抓了,而你爸爸投资的钱,却被另一伙家伙洗掉了。他们太坏了,是流氓!暴徒!”
花梨莎满脸惊愕,显然难以承受这种真相,“什么?那不是法制国家吗?怎么可以这样做?”
茉妮娅奋力喷了一口烟,冷着俏丽但又轻蔑的面孔说:“他们用彩票洗钱!将你爸爸的巨资买彩票,然后就安排人下五十倍买一注头奖,圈走本该属于咱们母女的钱。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他很久之前就没有性关系了,那天要不是他非要去丰蒂博阿看什么鬼演出,非要半路发疯去打什么猴子,咱们一家也不会惹上横祸。他简直是个疯鬼!”
“求你别说了,爸爸很爱我!他都已经去世了。”花梨莎捂着头,痛苦地流出了眼泪。
“孩子,我必须告诉你,尤其作为女人。我是已经想通了,既然上帝赐予我第二次生命,从那地狱般的丛林逃出来,我就该好好珍惜余下的生活,我要快乐,每一天都没有忧愁——你也一样!”
花梨莎托住自己的额头,仍在痛苦地摇着。
“傻孩子,你是我的!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分娩的你,为了平安生下你,妈妈差点死在医院。男人知道什么?就知道逍遥快活,然后抱起孩子在你面前假装幸福的样子,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在乎。”
像公主般被宠爱长大的花梨莎,全然没有料到,父母看似和谐的关系,居然隐着如此激烈的矛盾。可她又不再是小孩子,在即将面临崭新生活的面前,她无可逃避地接受着这份痛苦。
皮基卡喝得有些微醉,不断挑起惺忪的眼皮,晃着发红的双颊向桑丘司嘟囔:“嗨!别看了,那娘儿们的确不错,风骚惹人,每个男人都想狠狠操她一顿。可是,你忘记了,苍图警告过咱们,不准打花梨莎母亲的主意。如果你惹毛了她,苍图会打你的,那也太不值了。”
桑丘司迷离着酒醉后色迷迷的双眼,从茉妮娅那饱满深邃的乳沟上收回来,不屑地对皮基卡说:“你知道吗?那个娘儿们,昨天晚上还勾引我来着!”
“哼哼!我看你是欲火烧心,把自己烧迷糊了吧!”坐在一旁的利昂德,悠然地吸着雪茄,将一杯红酒在手指上均匀地摇晃着,不冷不热地说。
“什么?我烧迷糊了。告诉你们,是我把她从难民营一路带回去的。你们不知道,那天晚上,就在土著人的小木屋里,她为了我能带她走,居然把热乎乎的小手塞进我裤子里,然后蹲了下去,像蛇一样吐着舌头,两只眼睛贪婪地瞪着我。瞧!就像这样。”桑丘司毫不顾忌旁人,将酒瓶放在嘴上猥亵地添了几下,继续说:“我的天呐!那感觉比大麻还过瘾!当时要不是有杂佛在,我就干她了。这娘儿们风骚着呢,就喜欢男人这样做。”桑丘司越说越是**得厉害,又灌了一大口红酒。
“少喝点吧!你都有些犯傻了,桑丘司!她当时只是求生,现在可不同了。你瞧,人家穿得多体面,举手投足都是贵妇气质。你再去招惹她,肯定有麻烦。”皮基卡不以为然地提醒着桑丘司。利昂德不说话,只是咬着雪茄的嘴角儿挑起一抹坏笑。
“我有麻烦?你说说看,皮基卡,我难道没有魅力吗?身材高大,肌肉强健,眉目英俊,就算比不了好莱坞大牌明星,可也不比他们差到哪里。那娘儿们一见到我,尤其和我独处的时候,就会身体发抖。我敢打赌,她是个会在床上狂叫的荡妇。”
“唉!”皮基卡见桑丘司像被鬼迷了心窍,一时之间也不知再劝他些什么,只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利昂德。
“别管他!这家伙烧包!等苍图给他一顿拳头,兴许比说什么都管用!”利昂德幸灾乐祸地对皮基卡说着。皮基卡似乎不忍心自己的好哥们去吃那份愚蠢的苦头,干脆生气地说:“你简直疯了,咱们现在有钱了,也算半个富翁。这酒店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偏偏看上了她!没出息的东西!”
“钱,钱是个好东西,消除一切苦闷的良药。可有一点你不懂,我要是看上哪个女人,一旦被她挑起欲火,如果不亲自干她一通,我这心里就总像有朵火苗,烧得别提多痒痒,觉都睡不香。你们瞧着吧,我要用我的美元和大棒征服这个娘儿们,这样一来,你情我愿,谁也管不着!”桑丘司还是不听劝,继续坦露着他的动机。
“该死的!桑丘司,如果你那样做,我会打你的?”皮基卡有些发火了。
桑丘司一愣,不解地问:“为什么?”他倒不是怕皮基卡,只是好奇皮基卡突然发火。
“你这个蠢东西,难道忘记了吗?就在丛林里,咱们可是亲眼见过两个生病的土著勇士,当时我连食物都吃不下,难道你忘记有多恶心了吗?利昂德还亲手宰了那个叫卡萨卡的土著小子!我到现在都觉得他的刀子不干净。”
利昂德咯咯地笑起来,“小声点,别喊打喊杀,会把客人吓跑,待会儿连妞都泡不到。”
经皮基卡这般提醒,桑丘司的酒意似乎瞬间减去一半,终于有了些胆怯的尴尬。
“听着,正因为她很诱人,所以在丛林里的时候,肯定没少跟野男人苟合,八成也已经是个带病的蛆!瞧那个骚娘儿们得意的,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裤裆里的脏东西吧!”
桑丘司面色胆觑地扭过头,看一眼不远处正和女儿交谈的茉妮娅,性感妖媚的茉妮娅也发现了桑丘司在看她,不由抛了个暧昧的眼神过来,结果却吓得桑丘司嘴角哆嗦,难看地笑了笑。
酒店客房内,任敏躺在宽大的床上,苍图正站在请来的医生身后,帮着把输液瓶高挂上墙壁。医生叮嘱了几句,说任敏需要好好休息,因为她的体质很糟糕,尤其是精神状态,着实令人担忧。唐休说着感谢的话,将医生送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