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厢房内成恶战之局。
曾折枝凌空向地上的上雄风扑下,他手中的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短矛。
劲气把青年的头发衣服刮得倒飞向下,显示这一击无馀力保留。
他的矛技得自有“矛圣”之称的父亲曾如山亲传,岂可小觑,无论速度角度,均无懈可击,攻的又是对方必救的致命点。
青年闻听他怪叫一声,便硬往后翻,乘势一脚蹴踢矛尖。
钢矛应脚荡开。
曾折枝中门大露。
青年想不到这曾折枝厉害如斯容易,趁曾折枝还没有来得及回旋护持,再次回扑,硬抢入中宫,一对手幻出满天掌影,无孔不入地俯击而下。只要迫得对方进身搏斗,以己长攻敌短,那怕不立毙敌于当场。对于曾折枝的矛,他确有三分忌惮。
而曾折枝无一丝应有的慌乱,虎目紧盯着青年男子假假真真动作里暗藏的杀着。
曾折枝虽然年纪很年轻但是和自己的父亲转战南北战斗经验何等丰富,但是对方暗感不妙,便要抽身而退。
但一切都迟了。
铁矛颤动下,瞬眼间向靠在墙上的雄风施了十三击。
这矛圣晚辈用尽浑身解数,一只左矛或击或拍,贴墙左避右游,死命求活。
曾折枝一时占尽上风。
青年顺势力运转。
曾折枝胸前寒光一闪,右腕一凉,一生与他形影不离的短矛,中间断去。一声震荡,闪开而去,砰地响彻厢房,可是外面还没有人来,此时已近三更。
曾折枝被青年余下的掌力震去,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嘶,身形疾退,“轰”一声撞在对面的墙上,左手反过来封闭右手被自己的矛失手刺中的手腕,以免鲜血喷射。
见青年没有进一步紧紧相逼,曾折枝夺窗而去,一道黑镖突然从青年眼前射来,青年一惊,挥掌而去,但是已经迟了,那镖稳稳的点在唐小柔腰侧,唐小柔一声娇喊,青年扑了上去,“没事吧?”。
唐小柔美眸睁开了最大的弧度,水灵灵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青年,消瘦的面庞,一袭的黑衣,看起来是透露着几分成熟和稳重。两行热泪随着美眸的一眨轻轻地躺在俏脸上,青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唐小柔满是泪痕的绝美的小脸,微微的笑道:“我来的不晚嘛!”
唐小柔搂住青年的瘦长的身躯颤抖的哭泣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青年双手摸在她的头上,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自己半眯着湿润的双眼,感受着这无比激动的一刻,三更也罢,四更也罢,时间与回忆就在这一刻定格下来。
“还记得,那封你写给我的信吗?”青年男子问道。
“记得,一直都记得,那都是我喊着热泪写下的,怎么会不记得?”唐小柔缓缓松开搂住青年的双手,不是巧笑倩兮,便是美目盼兮,那笑容花一样的绽放,但是绝对不是昙花一现,因为比昙花更美更生动的看着青年笑道。
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封早已陈旧的破破烂烂的信纸来,看的出还被水给淹没过,但是绝对淹没不了男子对其的爱护。
男子小心翼翼的才开碎纸,上面的字迹已经完看不清了,雄风知道一定是在长江的船上和凌成决斗失败后投江后,被江水浸湿了,墨迹早已看不清,唐小柔饶有情趣的看着青年。
看到这样的热切的目光,青年小口谈谈的说道:“这一秒,我拾起花间独特的芬芳,品味我对你的爱。直视你的美眸,不求注视,只为心中那颗躁动的心此刻停息。我着迷!
这一分,我穿越人海滞留此岸,凝视我对你的爱。站在你身旁,不求交流,只为呼吸你的清甜。我沉醉!
这一刻,我留了长发拥抱尘埃,朝佛我对你的爱。静静地望着你远去,不求回眸,只为多看你可爱的样子。我痴呆!
这一夜,我弹了一宿的情琴,参悟我对你的爱。从你身旁飘过,不求问候,只为可以窃听你的欢声。我偷笑!
这一天,我转过所有的经纶,超度我对你的爱。对着你眉开眼笑,不求理解,只为让你明了我就想恋着你。我疯狂!
这一年,我撤马踏来赏你青春美貌,考验我对你的爱见证了爱慕你的精彩,不求回抱,只为有你伴我度过这个青春年少。我留恋!”
“风哥!”唐小柔紧紧抱住眼前的这个人,抱住经历千辛万苦开回来的雄风。
雄风引用唐小柔写给自己的情书来表达对唐小柔无比的思念和爱慕,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如今的作为命运的反抗者,雄风至少这一点他做到了。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心中的那份热切。
雄风搂着早已沉醉的唐小柔两人没有在说一句话,看着曾折枝打开的窗户外的一轮明月,端午已过,一年过了,月亮还是园地,月光仍然那样的皎洁。
月在人在,人去月亡,人与月本来就是同一事物。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厢房的青年男女,正是满月,不羡神仙。
今夜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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