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的时候,丁奉是一员实实在在的斗将,冲锋在前,经常负伤,十分勇猛。在周瑜,吕蒙,甘宁这帮人死光了之后,丁奉还活着,并且开始活跃。在吴景帝孙休在位的时候,孙吴有一位权臣,叫做孙綝。掌握朝政,残害忠良。丁奉与其余大臣联合,诛杀了孙綝,后来官拜右大司马。
对了,蜀汉灭亡的时候,丁奉还活着。率领江东兵马去救援蜀汉,结果蜀汉先灭亡了,丁奉只得率兵返还。
这是一位骁勇善战的虎将,并且待机超长。从赤壁之战前后开始为孙吴效命,直到蜀汉灭亡了,丁奉还在战场上活跃。
不像三国历史上的许多文臣武将,部都是短命鬼。郭嘉从军十一年,嗝屁了。
法正帮刘备称王之后没多久,嗝屁了。
鲁肃没当几年大都督,就嗝屁传位给吕蒙了。
马超投降刘备没多久,也郁郁而终了。
黄忠斩了夏侯渊后没多久就嗝屁了。
先不说战斗力,就说这堪比乌龟一样的漫长寿命,这丁奉绝对是物超所值。
先不谈历史,便说今天之事。丁奉与杨基恩若父子,情深义重。两年前杨基被官府捉拿问斩,两年的时间啊,估计许多人都记不得杨基了,但是丁奉却还记得,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市之中,将办了此事的功曹薛声给杀了。
先不说丁奉做这件事情对不对,正确不正确。毕竟那杨基是因为有罪,而被官府明正典刑的。
但是从个人角度上来看,丁奉此人也确实是有情有义的。
自古忠臣皆是义气之辈。
从此事结合历史,丁奉确实是忠臣,既是江东虎臣,也是江东忠臣。
关平一心想要让蜀汉做大做强,此刻自然是惊喜+100,惊喜到爆炸了。不过关平很快冷静了下来,疑惑道:“为何丁奉两年前不动,却在两年后动手?”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后来我得了一个消息。说是两年前丁奉老母忽然病重,不久前,丁奉老母才病死。”
关平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却是孝子。”
丁奉与杨基,恩若父子。父亲被杀,丁奉自然要报复。但是母亲病重,也要在床前尽孝。
所以丁奉侍奉老母,直到老母病死之后,这才出来找功曹薛声报仇。
所以孝顺之人,多半也是义气之人。
汉朝这才如此看重孝子,把选拔官员的程序,叫做举孝廉。
“平儿,这人倒是忠义。我看他武艺也不错,若能纳入麾下成为随从,你日后出入,就不怕出什么意外了。”
开始魏延很是反对关平招募来历不明的人做随从,但此刻听了丁奉事迹之后,魏延却反而很欣赏丁奉了,也赞同此事。
因为不知道历史,魏延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对蜀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添了一员大将啊。
关平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笑着对魏延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张元说道:“张先生可知道此人去处?”
“这却是不知道。”张元摇了摇头,然后解释道:“我虽然在皖城有些薄面,但这丁奉既然杀人亡命,那么行踪肯定隐秘。官府都未必能捉拿到他,我自然难以探听到他的动向。”
魏延已经赞同了关平将丁奉招募到麾下,做随从的事情了。张元却还是觉得此事叵测,虽然丁奉是忠义之人应该没错,可是丁奉也是等闲就能够仗剑杀官的人,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之徒。
当然,这件事情与张元没多大关系,他还是选择不说。
关平自然不知道张元心中所思,他听了张元的话之后,却也是稍稍皱起了眉头。
说的有道理。
人家杀人亡命,自然害怕被官府通缉。
要打探到丁奉的下落,这并不容易。而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加的不爽的了。
明明眼前放着一盘烤鸭,却只能闻不能吃,当真是不痛快。
不过想了想之后,关平便有了一个主意。他笑着对张元说道:“却是还要麻烦先生一件事情了。”
“小将军尽管说来。”张元得到了关平亲笔书信一封,自觉承情,便很爽快的应道。
“麻烦先生向庐江郡散布消息,就说有功曹薛声的门客要为主上报仇,愿意出价三百金,购买丁奉的消息。”
关平说道。
“这倒是不错的办法,毕竟财帛动人心。那丁奉如果是潜藏了下来,胆必定不会真的与世隔绝,只要有人心动这笔赏金,必定会出卖丁奉的下落。”张元摸了摸胡子,十分赞同,随即迟疑道:“就是三百金是不是太多了?三百金能购买三十匹好的战马,能买上许多美貌的女子。”
便是连魏延也忍不住说道:“平儿,这赏金是不是太多了?”
可怜魏延当时乏粮的时候,真是揭不开锅了。幸好靠关平卖了两匹马,得了二十金,才渡过钱粮危机。
现在关平拿出三百金来,购买一个少年的消息。魏延着实是有些心痛。
关平笑了笑,给了魏延一个眼色,然后才笑着对张元说道:“或许不值把。但是我关平要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别说三百金,便是一千金,我也要找到那丁奉。”
“麻烦先生了。”说到最后,关平冲着张元拱手道。
“举手之劳,何谈麻烦。”张元摇了摇头,他见关平执意,也不好再劝说,拱手一声,下去散布消息去了。
这萍水相逢的外人离开后,关平对魏延便不再敷衍。露出了认真之色,说道:“主公常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魏叔,我见此人骁勇,胆魄惊人,又忠义无双,便动了爱才之心。现在花三百金找到此人下落,再带回去给主公听用。若是未来此人立下大功,所赚的何止三百金。您说是吧?”
“若真是将才,别说三百金,一千金,便是三千金也是值得的。”魏延闻言知得说道,心中则是苦笑一声。
心想。
这世界上哪里来的这么多将才,恰巧又被我们给预见了。
不过魏延也知道这大侄子主意很正,决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便不再劝说了,左右不过是三百金而已。
三十匹战马而已。
而已。
而已。
而已。
穷惯了的魏延,却是越想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