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咱们手头上没啥银子啥的,可咱手上不是还有那么一大片的地么!”崔乐蓉道,“就当咱们是促进钱币的流通得了。”钱么总是要用才能够有赚的不是?要是不用,光是存着也没有用啊。
萧易听到崔乐蓉这么说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他原本还是有些担心的呢,但现在听到崔乐蓉这么一说之后也是没啥担忧了,是呀,手上还有不少的地呢。
“而且真要弄起来那也没那么快,还得找了铺面不是?”崔乐蓉道,开一个铺子哪里有这么简单,说开就等开的,这还得准备起来呢,最要紧的还是先打造她要的工具啊。
“也是,大哥现在回头去提了不干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呢,到时候咱们看铺子的时候也得把大哥给叫上,毕竟也不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萧易也是想着虽说是两家人家一起的,但到底也不能完全让自己一家做了决定不是?
“那肯定的。”崔乐蓉点了点头,她坐在牛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坐在前头的赶车的萧易说话,“对了,今天阿爹说的,有啥想法没有?”
崔乐蓉知道萧易这人不怎么计较,但也是怕他心里面有疙瘩,毕竟她觉得现在这日子过的十分的不错,也没打算闹出点事情来,所以觉得有些该说的话也是应该要说说清楚的。
“阿爹这人吧,能够想到这些也算是不容易了,现在把话说开了之后也有个好处,等到开了铺子,本着能省就省的时候,那肯定是要家里人来帮手的,对于咱们来说这也是个不打紧的,但怕的就是往后这家塞点人那家塞点人的,到时候出了啥岔子管都不好管说也不好说的,倒不如像是现在这样,清净!”
“我知道,阿爹也是个有心的了。”萧易道,他也是挺敬佩崔老大的,能够提前把这些个话说了个清楚,一般人都想着往着店里面塞却不想着塞进来的时候容易但吃了岔子要把人请走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么,萧易以前寻了活计的时候也没少遇见过仗着自己有些背景的人作威作福的,搞的有些乌烟瘴气的。
“是啊,到底是比咱们吃了多年的饭。”崔乐蓉也笑道,她是不怎么担心过自己的,主要还是怕等到自己大哥还有小妹他们,事实上他们也不怎么操心,而且到时候的婆家岳家那边多话,现在提前说了,大家心里面也有个底了,也就不说啥了,往后也基本上不会再提这事儿了。
“小妹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肯定是要说亲出嫁的,还有大哥也是,大姐那边不好说,托了阿爹的福呢。至于这铺子分成的事情,我觉得也没啥好计较的,反正阿爹那话里面也都已经说了,往后要是有能耐的话再开了铺子也成。咱们就算是现在能开一间铺子也就算是厉害了,但早晚有一天也能够有别的能耐的。”崔乐蓉道,就算不是自己开,到时候也可以和人合作的方式来进行的。
“没事,咱又不是穷的吃不上饭的人家,”萧易也算是明白了崔乐蓉干啥对自己说这种话了,这是怕自己在分成这事情上多想了呢,但他真没多想,“我觉得咱现在这日子过的也已经是比以前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了,做人也是要惜福的。阿爹说的那些个话我也是有想过的,大姐现在有三个丫头呢,往后还会多个孩子,现在大姐在家里头呆着虽说是有不少的人说闲话,可到底也还是有阿爹阿娘撑着,但往后大哥要是有了嫂子,我看依着大姐那性子指不定会带着孩子们另过的。小妹哪儿也的确是要准备点嫁妆,给准备点压箱底的也是个好的。”
萧易也算是看出来了,崔家大姐那性子也是个要强的,等到大哥有了媳妇之后还真有可能不会在家里面呆着的,毕竟到时候说起来也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崔老大给自己子女的那点考量也是正常的。
崔乐蓉听到萧易那话里面也算是十分实心实意的,她也就不说个啥了,她就是怕萧易多想,现在听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那也就不需要再多说啥了。
崔乐文第二天一早就回了酒楼,那新来的掌柜姓张,看到崔乐文的时候也是没啥好气的,他原本是在京城里头的一个铺子里头做的好好的,结果却被东家派到了这远离了京城的小镇上来,他这心里面哪有啥高兴的。
看到崔乐文回来的时候,张掌柜那一张脸也是拉的和丝瓜一样长了:“我说这有些人啊,没有少爷的命偏要干少爷的事,我说姓崔的,就回去说个事儿,还得旷上大半天的工,我可告诉了,原本在姓黄的手下是咋样的我可不管,但在我的手底下可不会让这样的占了便宜的,昨天那一天的工钱没了!”
张掌柜看着厨房里头其他的人道:“其他的人也给我听清楚了,要是想着和他姓崔的一样拿了酒楼里头的好处来满足自己家的,我可不是啥好惹的人!”
崔乐文看着张掌柜那一脸的嚣张,心中也是恼火的很,这话昨天就已经说过了一回今天还要来说这第二回的,就算他是泥捏的人也是有气性的。
“张掌柜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呢!我敬是掌柜也就没同闹,但有些事儿是事不过三的,处处说我拿了酒楼里头的好处去谋取了自家好,我倒是想要问问了,我是偷了酒楼里头的银子了还是咋地了?”崔乐文绷着一张脸道,“就买菜的活计也不是我给之前的黄掌柜给安排的,就算是我要安排了,黄掌柜能听了我的不?再说了说我阿妹家卖菜贵,那咋滴不看看那个时候是个啥时候,大雪天的倒是给弄点新鲜的能够掐出水来的菜啊,订了这菜的也是京城里头来的信儿,京城里头的老爷们都没说个啥,张掌柜在这里一直跳脚个啥!”
“反了天,竟还有脸了!是不是不想在酒楼里头干了,要是不相干赶紧趁早滚了,没了酒楼里头也还能清净点!”张掌柜被崔乐文这么一顶,整个人就和炸了的炮仗似的,那哪里还能够依的,他手重重地在案板上一拍,整个人就只差是没跳起来和崔乐文干上了,但那一张涨的通红的脸基本上也已经是快差不多了。
“张掌柜,我可以不干,但有些事儿还是要掰扯掰扯清楚的,我被说两句也就说两句了,但也不能上门屎盆子都往着我们家头上扣着!我也不是第一天进酒楼了,也一直都是十分循规蹈矩的。所说的那些个话半点也没和我沾上边,就算是觉得心里面不舒坦想要找个人撒气也不能推到我的头上来!”崔乐文道,他是个老实人,但就算是个老实人也不能被人扣着那样的屎盆子,这说出去他们家成了什么人了?!
“当初也是京城里头来了人说要我家送菜来的,说咱们家卖的贵,是,大冬天的能弄多少那样青嫩的菜来,再说了上头没说贵啥的,也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现在拿这个说事儿是不是就有点不占理了?”崔乐文道,“我们也没求着一定要酒楼里头要了菜的。”
厨房里头的那些个人基本上也都不怎么吭声的,说实在话,他们也觉得崔乐文说的话挺在理的,大雪纷飞的弄出点菜来能卖的便宜么,再说了他们这不也是没寻到门脉咋地在大雪天里头弄菜么,要是有这样的门脉也早就和崔家一样弄了菜卖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酒楼里头愿意出了那个钱买还有啥可说的,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菜弄到省城和京城里头就算买来的价钱高了还不是遭殃能卖得上价钱的,也没啥吃亏的。
可这些话也就只敢在心里头说上一句而已,当着张掌柜的面那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毕竟他们也还是要在酒楼里头干活的,现在这世道有个长久的活计也不容易。
“今天也已经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也没打算再在酒楼里头做下去了!”崔乐文道,就张掌柜这样的人,崔乐文也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也算是不错了,要是再来点气性大的早就一拳直接揍上去了,还说个啥说的。
“滚!我们酒楼里头也不要这样的人,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这个月的工钱也别想要了!”张掌柜也整个人怒了,他是习惯了手底下的人对着自己畏畏缩缩的模样,见到现在崔乐文这样对着自己的时候,他那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烫着,他且看着这小子从他们酒楼里头出去了之后能找到什么样的活计!
崔乐文也不吭声,去自己的房里头收拾了衣衫,打了一个小包裹直接走了,哪怕是这个月已经过了半月,在那点工钱上他也没说个啥了,他想着自己定是要活出一个人样来给这个掌柜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