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主客厅。
宋建中与一名同样年纪的中年人并排而坐,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此刻,宋建中一脸的愁云,并且,眼中还带着一丝丝的怒意,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烦恼着他,令他有些生气。
看到宋建中的模样,坐在一旁的中年人幽幽的说道:“建中,咱们第二轮的炼丹比试还是以平局告终了,不过,第三轮的比试,就要开始了。”
“那又怎样?许文强,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结束这场无聊的比试?连续比了两轮,结果还不明显吗?两局都是以平局告终,这就代表我们的炼丹水平不相伯仲,为何还要继续比下去?”宋建中有些不满的回答道。
“嗯?建中你为何要这么说?为什么不比下去?我们两家世代交好,切磋炼丹技艺,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而且,比出高低,这也是我家和你家老一辈的约定,我只是遵守老一辈的约定罢了,怎么能说是一场无聊的比试呢?”许文强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比就比吧,正常的比试比一比也无所谓,但怎么能拿年轻一辈的幸福当赌注呢?这也太乱来了。”宋建中不满的说道。
“这怎么就乱来了?既然是比试,自然就有彩头,拿敏儿的婚事当赌注罢了,怎么就是乱来了?而且,我家虎儿对你家敏儿可谓是一片痴心,求了我好几次,让你把敏儿嫁过来,可是你死活不肯,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就奇怪了,我家虎儿娶了你家敏儿,这不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吗?你怎么就不肯呢?非得我用这种办法逼你!”
许文强的脾气也是一下子上来了,双眼一瞪,语气重了起来,似乎对于宋建中拒绝这个婚事很是不满。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家敏儿看不上你家虎儿,她死活就是不同意,我作为父母,还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虎子的脾性我也不是不知道,根本就不适合我家敏儿,这个婚事,你让我怎么能同意?”宋建中皱着眉头说道。
“呵呵,说了半天,你就是看不起我家虎儿对吧?”许文强冷笑了起来。
“也不是这么说,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怎么可能看不起,但是”
宋建中解释了一句,随即实话实说道:“但是他每天只知道玩耍,不学无术,把祖传炼丹的事业抛在一边,身为一个炼丹世家的嫡传,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达到炼丹大师的水准,这未免也太逊了,对于这样的女婿,我不是很满意,而且,我女儿也看不上他。”
“哼!还说不是看不起!说这些话,你就是对我家虎儿不满意!”
许文强冷哼了一声,脸色沉了下来,问道:“那我问你,你到底同不同意这个婚事?”
“我同意不了,我也不能同意!”宋建中坚决的说道。他的女儿敏儿以死相逼,同意,女儿就会寻死,所以他怎么可能同意!
“那行,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第三轮的比试,就在明日的药师大会上,你输了,不管你们宋家同不同意,敏儿都要嫁给我家虎儿,你赢了,那么条件任你提,我们也绝对不会再痴心妄想,不会再以任何方式打扰敏儿的生活!”
许文强说完,还不等宋建中说话,便从椅子上一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
出门的时候,他还撞到了正走进来禀报的大门守卫,还狠狠的瞪了大门守卫一眼,冷哼了一声,而后者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赔罪,许文强这才一甩绣袍愤然离开。
“哎!”
看着许文强的背影,宋建中叹了一口气,瘫倒在椅子上。
他无力的靠着椅子,微微闭上了眼睛,这一刻的宋建中,似乎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变得多了起来。
而这时,大门守卫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进了客厅,似乎想要进行禀报,可是他看到宋建中闭着眼睛,以及一副愁眉不展的无力模样,一时间,没有敢开口。
“什么事!”
似乎是知道守卫走了进来,宋建中缓缓的开口问道。他此刻依旧靠着椅子,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睁开,就这么闭目养神,似乎极为的疲惫。
听到宋建中询问,守卫不敢怠慢,急忙拱手禀报道:“家主,一个自称是天羽城钱家少主的人在门外求见。”
“天羽城钱家?就是那个富得流油拥有三百多家店铺天羽城第一家族钱家?”
闻言,宋建中开始思索这钱家到底是什么势力,随即,一个与之相匹配的势力出现在宋建中的脑海中。
“应该是的。”守卫想了想,点头答道。
“他可有请帖?”宋建中问道。
“没有。”守卫回答。
“那让他回去吧,我今日身体抱恙,暂时不见客。”宋建中直接说道。
如果是平常的话,像钱家这样的势力来求见,说不定宋建中会见上一面,但是今天为了自家女儿的事情,他已经是心乱如麻,心力交瘁,如何还有心情来见客?
“可是可是”守卫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宋建中语气有些不耐。
“可是这钱家的少主说,如果不见,他就回去禀明他们钱家的家主,让钱家的家主找我们算账,还说今日如果见不到家主您,就会回去让钱家的家主与我们宋家开战!”守卫老实的回答道,将钱多多所说的话语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宋建中听。
听完,宋建中淡淡的道:“他威胁你?”
“是的。”守卫答道。
“那让他滚!“
宋建中忽然张开了眼睛,十分霸气的说道:”我们宋家岂会怕了他钱家?一个小小的经商之家罢了,居然敢威胁到我们宋家的头上来,要战那么便让他们来战!”
说完,他又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是!”
守卫闻言,随即点头。
看到宋建中闭目,守卫便想退下,而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在大门外除了钱多多一行人,还有唐易一行人也来求见。
这一刻,他本不应该打扰家主休息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却鬼使神差的多嘴了一句,说道:“对了家主,除了钱家一行以外,门外还有人求见,而那求见之人,领头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