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是我欠你的。”边武坐在了椅子上,继续道:“放心,角膜来源很正常,是别人捐献的。”
“是吗?”石开默默的躺在床上,心中很不是滋味,必竟习惯了二十的黑暗生活,叫他重见光明,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一切都不肯回到从前。
边武安慰道:“石头,开心点。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总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一辈子吧。难道你就不想亲眼见到你儿子?”
“想。”石开无奈一笑:“做梦都想过。”
“他真的很像你。”边武索性岔开石开痛苦的往事,尽量说点积极的话题来平缓石开摇摆不定的心。
良久,石开都没有说话,只是将头侧到一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敲门声响起,只见托亚身影闪了进来,手中拿着一钵东西,开心道:“石头,来,喝点鸡汤,我老婆煲的,趁热。”
说完便盛上一碗。
为了避免家里两个小家伙的怀疑,雨魔也就没有亲自来看石开了,只好做的好吃点,为叫托亚带过来,他们都希望石开能够早点康复。
各位用心良苦,石开又如何不清楚。一生知己难求,石开这一生够了,和他们一起开心过,伤心过,痛苦过,患难过……不论祸福都是共同面对,经历了这么多事,石开心里有的只是感激,要是没有这些朋友,只怕自己也活不到现在。
不知不觉,石开力气恢复了许多,感觉托亚一勺送到嘴鸡汤,连忙张嘴品尝,随即故意大声道:“白痴,烫死我了,谋杀啊。”
顿时,托亚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随即看了看边武一眼,顿时明白,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石开恢复力神速,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几天后,边武亲自为他拆下绷带,信心十足道:“慢慢睁开眼睛看看。”
“我看不必了吧?我习惯了黑暗。”石开无所谓的笑着。
“试试看,只要你可以看见就行了。”
石开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有强光射进,刺眼无比,隐约见到模糊的人影在身边站着。
“感觉怎么样?”边武果断的询问着。
“很迷糊,前不不清楚。”石开双手在自己眼前晃动着,只能看到映像而已。
边武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会慢慢恢复的,有个好的开端就是好事了,必竟你失[奇书]明了二十年,想一下看见,似乎不太可能。”
“我可没说我要看见,对我来说早已无所谓了。”石开半开玩笑的说着。
不过这句“无所谓”确实是真的,以他现在“听劲”的功力,除了一些特定的东西无法感觉外,其余的东西已难逃他的心眼,就算不要眼睛也一样行动方便,只不过“复明”是边武的一番好意,作为朋友来了个先斩后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今日,边武便把石开接回了家里调养,现在伤口已好,剩下的就只是细心调理,相信不久后石开见能恢复到和以前一样了。
这几日,除了边武他们忙的手忙脚乱之外,烈和红也在给棺木中的尸体做样貌复原试验,在红这个优秀的专家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经过一些细节上的处理后,跟快将这个女的身样貌在电脑中模拟出来。
红和烈仔细的看着个这个女的半天,随即默契的互望一眼,同时摇头道:“你见过她吗?”
看来他俩都不认识这个女人。
“说实话,还挺漂亮的,死的这么惨,真可惜。”红一边说着,一边将打印出来的图片仔细看着。
“为什么这个女儿女的尸骨在夜的坟墓里?”烈不禁问了出来,现在他们都想弄懂一个这个问题,这一切似乎来的太奇怪,这女人到底是谁?也成为了他们渴望知道的问题。
“哥,有办法查这个女的没有?”红不禁问了起来。
烈一严肃,一把抓起此女头骨,看着她那两只空洞洞的眼孔,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第五十章生死疑云
红虽然尸骨的样貌复原,可是这个陌生的女人却不认识,退出黑榜几十年,势必各种信息和情报与外界脱轨,这事牵涉到夜的生死,其中疑问太多,不可不查。
即日,烈将死神召回,将以死神的见多识广,也许能从中间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惜结果依然让他们很失望,竟然死神也没有见过这个女的。从尸骨的上检查,死神也当即做出了澄清,此女并非他所杀,虽然自己有这么大的臂力,但从来不对女子下这么重的手。
前黑榜中能有这么大臂力的少手,可谓似乎少之又少,这到让死神想起一个人——石傲天。
当日,烈也想到这个人,只是无法确定,现在看来不得不怀疑到他头上了。
这几天,死神通过自己一些特殊的实力多方打听,终于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当烈和红知晓后都震惊了。
“看来我们有必要拜访一下老朋友了。”烈将尸骨小心放好,严肃的说着。
死神对这件事兴趣显然不是很高,涉及到烈的家事,只能从一边尽点微薄之力,至于见所谓的老朋友,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也只好退避而出。
烈和红当机立断,坐上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这个人的踪迹也只有烈一人最清楚,在外人看来,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他们自己内心却最清楚,因为某种原因让他们走上“对立”的道路,可私下依旧是最好的朋友。
新加坡是一个环境优美,市容整洁,空气清新,政府和居民都十分注重清洁卫生的城市国家,是马来半岛南面的岛国。它拥有着400万人口,其中77%是华人,14%是马来人,8%是印度人,1%是欧亚混血人种和其他民族。马来渔民是当地的土著居民,但自从史丹福莱佛士爵士来到并建立英国贸易中转站后,新加坡逐渐成为一块吸铁石,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移民和商人。为了给他们自己和家人寻觅更好的生活,许多人从中国南方省份、印度尼西亚、印度、巴基斯坦、锡兰和中东来到这里。尽管异族通婚早就开始了,但各个种族在融入新加坡这个整体的同时保持了自己的文化。
当飞机在这个国家挺下的那一刻起,烈似乎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心中不禁暗叹这个地方是来对了,越是接近答案,越是有人从中窥视。
从头到尾,红也觉得气氛十分怪异,内心感觉十分的压抑,似乎被人牵着鼻子在走,不禁担心道:“大哥,我怎么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
“被十多个人盯着,能不怪嘛。”烈不动声色的说着。
“隐藏的很好,我一个都没发觉,只是可以感觉的出。”红不得不佩服大哥的洞察力,从一开始走到现在,自己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凭着感觉在琢磨。
“我们继续走,不要着急,呆会送我一次送他们去阎王那边报道。”烈露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仿佛已经预测到这些“尾巴”死状是多么的恐怖。
红没有做声,他知道大哥的性格。烈本就是一个介乎于正邪之间的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被烈盯上,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不反对杀人,也不会贯彻杀人的方针,一切自凭自己喜好做事。
片刻之后,烈和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十多人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随便痛下杀手,将这些人一个不留的杀了个干净。
“是黑榜的人。”红惊呼道。
“哼。”烈双拳一握,气愤道:“是周云那小子,到时候我再和他算总帐。”
这些被杀之人不过是一些情报人员而已,当烈出现在“武”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周云监视着,分秒都没有放松过,一开始烈只不过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了新加坡后只觉得这些情报人员一下增多了几倍,心中十分不爽,早就有杀光他们的感觉,而在这个国家的情报人员远远不止这十多个,但都迫于烈的非常手段之下,不敢轻举妄动,而周云也要求按兵不动的原则,免得伤亡更加惨重。
幽静的郊外,一个偏僻的位置上矗立着一栋与周围环境很不相称的别墅。
门铃响起,久久不见有人出来。红不禁着急道:“大哥,是不是没人在?”
“有人。”烈十分肯定的说着,继续按着门铃。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看上去他真的老了很多,一头白发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相称,看来这些年他过的并不好。
四目相交之下,空气仿佛凝固,再见面恍若再梦中,令人无法相信。
“老人”缓缓的靠近,颤抖的手将外面的铁门打开,难以置信道:“烈,红?”
烈微微一笑,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到是把红给吓了一跳,一开始就只知道来见大哥的一位朋友,并没有多问,可这一见之下,确实让她足足震撼了一把,此人除了前黑榜六将之一的莫君武,还能是谁?
见他左边空空的袖套,这一臂已经断了二十多年了,所有一切都过去了。遥想二十年前,为了老爷,他本是有心求死,面对烈的时候门户大开,只希望烈能一拳穿胸而过,了解他这痛苦的一生,可偏偏烈洞悉了莫君武求死的心理,片刻犹豫之下才将其击晕,造成短暂的假死现象,从而瞒过了所有的人。
两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这一切都要从烈十五岁的那年说起,黑榜六将中唯独只有莫君武的年纪比烈小,但他资质很高,从而被老爷看中,虽然是后学起步,可偏偏在成为了六将之一,记得那时候黑榜组织起步没多久,杀手方面的人才更是缺乏,而做为高高在上的少爷——烈,成了老爷最爱的“工具”之一,那时候的烈还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从来没有置疑过父亲的任何决定,他总是跟随在父亲身边,一句话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