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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之所以不用这一招,不是因为想不到,而是不愿意。
西域这边的顽疾不是南番能比的。
南番因为洛布扎堆的崛起而崛起,在此之前,反倒是本土的教派大行其道,大多都很野蛮。
西域教从象雄而来,逐渐传入了南番,最后演变成了属于南番的专属教派,哪怕到后来,依旧没有脱离野蛮。
比如农奴,过的最是疾苦,从出生就要征税,若是交不起税,就要替死。
不仅活不起,死了也要交死亡税,他们的一生都在为更高阶级劳作。
这一点,比西域的阶级,有过之无不及。
中土封建,但是废除奴隶制度后,那些家奴还是有活路的,最起码绝大多数的家奴,都是因为活不下去,才投奔的。
虽然也被压迫,但中原世家有文化,他总是会给你开一个口子,让你充满了希望。
再不济,就造反。
但是,西域不行,他们连造反的想法都没有。
生来就被宰割,是天生的罪人。
前前后后革新了四轮,和第五轮都要过来了结果还是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既是下面人的不作为,也是顽固深入骨髓,无法根除。
所以,秦墨不杠了,还是选一个稳妥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翌日,在曹三豹的牵头下,举办了一场教派大会。
在朝廷的管控下,西域的本土佛教,一直是出于被打压的状态,当年秦墨来的时候,曾经修改过象京的神话,把中土的神话加在了西域神话之中。
就连他本人,也是最顶尖的天神。
一直到现在,他直接成了西域各个教派中的创世神。
是拍马屁,更是为了生存。
你总不能说,这是不好的。
由此可见,教派的上层,是懂得变通的。
所以这一次,陆源决定了,革新要继续,但是要分区域,这就是针对性的革新。
唯有如此,西域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改变。
至于其他地区,那倒是不用,中原文化圈的这些人,自古都是中原的富庶,文化也好,习俗也好,早就被同化了。
这么多年,这些人老乖了,一个个都是乖宝宝,比谁都听话,根本不需要操心,
他们都非常珍惜得来不易的身份和和平,所以几十年来,基本没有摩擦动荡。
再加上国家强大,科技发展迅速,给与的扶持,也让当地的百姓过的非常的好。
几代人下来,加上南洋几乎都被秦墨给搬空了,后来去的新移民都是中原人,基本上完成了同化,计划已经成功了。
西京那边也融合的非常好,新生代的孩子,也都非常认同自己的身份。
主要他们也没太多选择。
大会秦墨没有出面,但是袁知秋来了,他代表的是紫微星门下一代的掌教。
罡子现在天天悟道,准备成仙,所以袁知秋现在就是紫微星门当代掌教,虽然还没有正式下达文书,但是内部已经定了。
紫微星门是袁家的,也只能是袁家的。
而大明历代皇帝,都会在紫微星门担任最高的顾问,权力还要在掌教之上。
他们的画像都供奉在里面,接受香火。
好吧,这一块,的确是有些失败。
秦墨本想大破大立,但是力度不够,时机也不对,百姓都已经富足了,你如果再去做这些事情,会遭恨,极有可能会让地方发生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革新需要一轮一轮的去进行,而且一次力度比一次力度大的缘故。
从一开始的实验性区域,到大明国范围,这都是有大量考量在里面的。
此外还有传统的儒学,也即是以姬家学说为主的学派,秦墨并没有让他们融入行血。
秀儿死后,他的孙子成了当代的衍圣公,秦墨倒也没有剥夺他们的地位,反而给与了姬家肯定。
不仅仅是安抚人心,更是希望百花争艳。
新学成为世界主流,但是传统的姬家学说,也有相当一部分被划分到了义务教育之中。
所以这一次,秀儿的孙子,姬大昌也来了。
新学的创始人就是秦墨,但是秦墨并不打算让新学出头。
新学更多的是实用意义,这些年,在那些护道学生的拥护下,不断的填写学派的内涵,虽然变得更加丰满,但是还是比不上传统儒学的。
当然,秦墨最初写的那本书,他不允许任何人去解读,而是自己写了一个解读版本,成为了教材。
就好像一篇文章,或许作者本人都不知道内在的含义,极有可能也是当时的情形,有感而发所作,结果被后世人各种解读,弄出一大堆的意义,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则是强加的,让文章的意义变得更加伟大。
秦墨觉得,大可不必。
道理在是上,实践在于个人。
好的学问,不应该是臃肿的,而是要直指核心。
所以他提议,每十年就要给新学瘦身,去掉那些没有异议的东西,来精简学说。
这几十年,他倒是没少做这种事。
对新学的成长,也都看在眼里。
想到这里,秦墨看着眼前的袁知秋,这小子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当年那个小道童,此刻也成了国家的中流砥柱,这也是个猛人,当年还没有卫星,硬生生靠着观星术风水勘测,把天气预报预测的准确提升到了六七成,造福大众。
现在虽然有了卫星,能直观的勘测云层,但是他的气象学说也成为了大学的科目,成了气象大学必修的科目,也算是一门学说的创始人,真正的大拿。
无论是紫微星门掌教的身份,还是学说开山怪,他都有资格站在这里。
“微臣参见太上皇!”袁知秋看着秦墨,炸了眨眼,不管多少次看到这位师兄,还是会感慨他的‘年轻’,他爹生他的时候,都比这位还要老。
秦墨笑了笑。
一旁的姬大昌则是一丝不苟的行礼,“微臣姬大昌,参见太上皇。”
“大昌,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知道,是太上皇!”姬大昌五十了,听祖父说,他的名字就是眼前这位男人起的。
“可知道是什么意思?”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