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泽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带着满心的失望离开了。
佝偻着脊背,步履蹒跚,看起来甚是凄凉。
楚恒程摆着扑克脸,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才重新将手枪给收进了仓库里,末了又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唉!”
他不给颜沐泽粮食,并不是他冷血,也不是小肚鸡肠,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粮食,他有的是,可他不敢往出拿啊!
这万一真在老头身上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说在交易的过程里发生意外,那他现在所拥有的一起可都竹篮打水了,甚至还有可能波及到其他人。
所以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时间匆匆,很快就到了下午。
经过颜沐泽这么一闹,楚恒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无踪,整个人都变得闷闷的,心里仿佛憋了一把火似的,烧的他燥热难当。
要是小倪妈妈在就好了,能及时消消火……
“走!咱问问他去!”
“这事要是真的,我肯定抽死他!”
“一定要问清楚!”
楚恒正想媳妇呢,前屋的大姨们突然就暴动了,吵吵嚷嚷的一齐涌进办公室,呼啦啦的把他给围在中央,各个都是气势汹汹的,一副要手撕陈世美的架势。
大声恒这回也不敢大声了,他心惊胆颤的缩在椅子上,对她们问道:“我说,各位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哪一出?”
孙梅抱着膀子,面带煞气,冷声对他质问道:“小楚,我问你,你小子是不是趁着小倪不在家,在外面搞破鞋了!还一次弄了四个!”
敢情是这事啊!
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的楚恒顿时松了口气,赶紧叫屈:“哎呦喂,你们这是打哪听说的啊,我还一次找四个,我忙活的过来嘛我,咱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啊!”
同时,他也把院里那些长舌妇恨得要死,这是真特么敢往出传啊!
搬家,必须要搬家!
“没有?”这时,又有一位大姨冷笑道:“我可听说你昨天弄了四个狐狸精去家里,还两个小姑娘,两个老娘们,我说你小子还挺会玩啊!”
“哪跟哪啊这是,我说各位姨,你们听小话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楚恒顿时一阵白眼,无奈的道:“什么叫我弄回家的,人那几个人是倪映红朋友,昨儿是赶巧碰一块了,而且就算我真有别的心思,我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往家领?我有那么缺心眼吗我?”
“最好是没有!”孙大姨这时又道:“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警告你一番,千万别趁着小倪不在家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们非给你扒光了绑外头树上去!”
她们这帮久经雨露的老娘们是最了解男人的,也是最了解女人的。
就眼前这个浪货,对于一些女人来说就是一块香喷喷的大肥肉,恨不得撕碎,嚼烂了给吞进肚子里。
而且他现在可正是媳妇不在家没肉吃的空窗期,谁敢保证会没有浪蹄子趁着这个空挡起心思?
所以她们这回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摆出姿势……啊,姿态,告诉这个浪货,虽然小倪不在,但是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呢,让他老实一点。
楚恒也听明白她们的意思了,很上道的抬起手,发誓道:“我向那个谁保证,我要是搞破鞋了,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见他发下如此毒誓,大姨们这下才满意,接着又开导劝告了他几句,让他忍耐,等待,巴拉巴拉的,磨叽了好一会方才从办公室离开。
被烦的头都大了的楚恒筋疲力竭的抹了把头上的油汗,起身去小厨房洗了把脸才好了一些。
等下班回家时,他也没什么心思煮饭,再加上天气热,没什么胃口,到家了他就往躺椅上一趴,抱着茶缸子哼哼唧唧的听起了收音机。
一直到六点多钟,肚子开始打鼓抗议,他才起身准备吃饭。
因为胃口不佳,他也就没弄主食,准备炒了菜,再来两瓶小麦饮料,就当是晚餐算了。
楚恒慢腾腾的走到厨房,从碗橱里取出四个鸡蛋,抹身又去地窖里拿了两根大葱出来,打算来个大葱炒鸡蛋。
先找个小盆,把鸡蛋打碎搅匀,接着他又开始剥葱。
当剥完第一颗从后,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看着手里又粗又硬的大葱陷入了沉思。
以他现在这种情况,吃大葱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本来火气就挺大的了!
沉默了一会,他便把大葱丢到一边,起身又拿来俩鸡蛋加进去,准备来个干炒鸡蛋。
不多时,酒菜就已上桌。
他抱着啤酒瓶子便滋溜溜的喝了起来。
半瓶酒刚下肚,忽的一阵香风袭来,于海棠跟何雨水这俩姑娘又特么来了!
“楚恒,你看这是什么!”于海棠刚一进屋就献宝似的举起从傻柱那拿来的唱片,小嘴巴巴地道:“这是我从何雨柱那借来的,给你试试你那留声机好不好用。”
我用得着你试吗?
还有就是,咱俩很熟吗?
楚恒瞥了眼恢复了正常尺寸的俩人,心如止水的朝她们笑了笑,迟疑了下说道:“那个,我跟你们说点事。”
“你说呗。”于海棠答应了一声,就屁颠颠的跑去留声机那。
何雨水则去了躺椅那躺下,悠悠然的晃悠着。
徐徐凉风拂过,吹起她的裙角,露出姑娘纤细的小腿与……嗯。
角度正好的楚恒急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口,咂咂嘴道:“今儿我们单位传出瞎话,说我跟你们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咱们之间没什么,可我觉得咱们还是该适当的保持点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毕竟人言可畏。”
何雨水本来就觉得总来这不好,要不是于海棠怂恿,她才不会来呢,现在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哪还好意思再待下去,连忙起身道:“那我们还是走吧,万一让嫂子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哪知于海棠却不干,她这时已经把唱片摆在了留声机上,闻言转过头,斜睨着楚恒,似笑非笑的道:“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个什么劲?你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说说,你是看上雨水了,还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