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让翟丹青尽快的进入角色,就要让她了解锦湖许多的内情。
翟丹青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并没有给接纳到锦湖的核心圈内去,能知道一些内情,但是知道的还不够深入,这时候才深刻的知道锦湖远比外人想象的还要强大。
许多赢利丰厚的产业,锦湖都很有节制的没有涉足,除了张恪自身有着洁身自好、小心谨慎的“毛病”之外,锦湖此时的赢利能力是如此之强,实在没有太多的必要到处伸手。
九七年,国有资产还没有大规模的从竞争性强的行业中撤出,以脱困与对资源性行业实施更好垄断为目的的央企重组还没有大规模的展开,翟丹青不清楚除了锦湖之外,国内还有几家年净盈利超二十亿的企业存在?
不管怎么说,翟丹青都要接受这些惊世骇俗的“内情”,并努力的真正融入到锦湖的核心体系中去。
张恪与唐婧在山上住了一周的时间,这一周的时候里,翟丹青由于工作的需要,也大半时间都留在山上陪张恪、唐婧在一起。
1月15日,离春节没有几天,每临年关,公路上到处都是塞满返乡人群的长途客车,其他车辆倒是少了,张恪先陪唐婧、翟丹青还有他妈乘车到建邺。
梁军与孙丽过了年要在海州举办婚礼,梁格珍就提前与唐婧回海州准备过年。每到年关,政府里的工作就涌出许多来。张知行可能要拖到除夕夜才能脱身回海州过春节。
在建邺吃过中饭,稍作休息,坐上前往海州地轿车,梁格珍还不忘要张恪争取在年初四之前赶回国,梁军与孙丽的婚礼选在年初四那天进行。
张恪满口答应,心里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年初四能赶回来。
张恪也曾幻想着躲在海州遥控指挥肖晋成他们在日本拿出ipyr就能轻轻松的攻城掠地、啃下日本的市场。
可惜现实并非幻想,张恪甚至做好初战败下阵来的打算;他也不能确定他亲自赶到日本能有多大的帮助。
对于所有日本之外的消费类电子厂商而言,日本是最难啃的一块市场,即使为之汗流浃背都未必能成功。在另一时空,即使三星在球个人消费电子市场都取得辉煌的、令人瞩目地成就。却最终不得不选择从日本个人消费电子市场黯然退出。
众所周知,日本是球消费电子产品制造大国,拥有诸如索尼、东芝、松下、夏普等世界一流的厂商,这些消费电子厂商占据日本市场的绝对主导地位,外来厂商即使产品新颖、质量上佳,也面临着市场推广与品牌认可上的严峻挑战。
特别是视听产品领域,日系厂商在球都拥有绝对的地位,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一家来自中国的企业在他们的后院里“杀人放火”?
除了传统地随身听与CD播放机之外。这时候以松下、索尼、夏普三家巨头为首的日系电子厂商正力亲睐另一款被认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技术成熟的便携式音频产品:MD播放机。
锦湖此时推出地ipyr除了在与计算机的紧密联系上拥有优势,其他各方面比起MD都不具有什么优势;在市场资源上在日本跟索尼、松下、夏普等日系厂商比,更是处于绝对的弱势。
即使在未来十年,ipyr凭借廉价、易用、大储存容量的特质都未能将MD彻底打翻掉。更遑论此时地ipyr并不算廉价,易用性也不是特别的理想,由于储存元件闪存的价格居高不下,ipyr地储存容量也不让人满足。64M的ipyr也只能存储一张与CD盘相当容易的较高品质的音乐。
翟丹青这次不会随张恪去日本,她随张恪到建邺来,只是正式以新的身份与建邺方方面面的关系网络接触。现在她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新芜配套产业园的筹划上。
张恪原本不想破坏傅俊春节与家人团聚,他一人从北京转机到日本后自有日本子公司地人接待;傅俊只是要求到日本让他有机会能给惜容、惜羽两丫头选购足够多地礼物就可以了。
张恪读大一时就通过英语六级考试,随后选修日语以便能更好的欣赏从日本传到国内来地某类影片,毕业到隆裕集团也是负责对日贸易联系等方面的工作,甚至在这个专业上坐到分公司经理的职位,他自信他的日语比大部分日本人说得还溜,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机会登上一衣带水的岛国。
随了傅俊,张恪没有让其他人随行。也没有人在日本等待他。虽然肖晋成与日本子公司的负责人陈俊辉会安排好一切。但是不管怎么说,肖晋成与陈俊辉都不是他所期待的人----许思今年也一样要与许维回海州过春节。
张恪觉得自己前往日本也有前线督战的意味。也许不会起特别的作用,也许不够大将风度,但是能将日本的市场拿下来,会额外的有成就感,他心里也想去一衣带水的岛国看一看,听说那里的高中女生冬天也穿着短裙、即使在冰天雪地的室外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蹲在台阶下能看见雪白内裤包裹不住的粉臀----完是三四十岁的老男人的怪异念头,无法向别人透露半点,总之他晓得自己是没有勇气找日本女高中生玩援交之类的游戏就是的。16日,张恪在北京耽搁了一天,与叶臻民、徐学平都见过面,晚上还特意到姚文盛家拜望了姚文盛的爷爷顾长庚老人。
17日凌晨张恪与傅俊从首都机场乘飞机前往名古屋中部机场,打算到名古屋之外再坐新干线前往东京。
抵达这个国家的上空,从飞机舷窗俯视,皑皑白雪覆盖着大片的森林,会觉得这个国特别的纯净,或许因为气候,或许因为大气的洁净,会觉得脚下的这座城市即使在皑皑白雪覆盖的冬天也要比国内的城市鲜活。
日本从七十年代之初就通过海外转移的措施来限制能源、资源消耗强的产业在日本本土的发展,本土则大力发展高附加值的技术密集型产业。正是这种对周边国家带有吸血性质的产业政策才让脚下的这个国家看上去如此的“鲜活纯净”。日本作为人口密度最高的国家之一,却拥有68%的森林覆盖率;而国内的官员却还在叫嚣:不砍树、不污染有些人就没有饭吃!
虽然对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好的看法,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家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肖晋成、陈俊辉赶到机场来接机,随行的工作人员有个身材娇小却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很惹人瞩目,是陈俊辉特意给张恪日本之行准备的翻译。林丽雯是浙江湖州人,去年才到日本留学,日本子公司成立之后,她就应聘到日本子公司打零工,此时只能算日本子公司的零时工作人员。
虽然张恪敢肯定他比刚到日本才半年的林丽雯日语要流利,但是他喜欢陈俊辉的安排,只要陈俊辉不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这上面就无所谓。不过经过简单的交流,林丽雯的日语水平并不像张恪所想象的那么糟糕,只是林丽雯有些疑惑:像张恪这种都能拿日语讲诨笑话的人还需要日语翻译?她只晓得张恪的身份是总部来人。
从路上一直到新干线内,张恪都很注意观察了一下日本的广告,与国内不同的地方,广告插画都很有漫画的味道,还配上文字说明。国内商品市场还正处于大营销时代的热潮之中,要是拿在国内行之有效的营销手段套用到日本市场,那只可能碰得头破血流都不会成功,所以张恪让肖晋成在海外新构建一个营销体系。
新干线说白了就是高路火车,但是国内还没有如此乘坐舒坦的火车,没有拥挤的人流,上了车,张恪也不急于跟肖晋成、陈俊辉交流工作上的意见,而静静观察他到日本后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车厢里很安静,大家在看报纸或捧着漫画。两小时不到的车程,一路除了房子还是房子,虽然比国内要整齐得多,但是与欧美国家还是蛮大的差距,关键还是“人多”。名古屋只是日本的中等城市,冬季显得有些冷寂,离东京还有半个小时车程时,才感觉到真正的城市气息扑面而来。张恪很早就听别人说过东京一座欲望不断膨胀、不断累积的城市,但是他对肖晋成他们说道:“东京不该让我们产生畏惧,这座除了繁华还是繁华的城市总究要被我们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