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回到军区大院已经凌晨,跟尚珺彦喝了不少的酒,两人在门口告别时还分别称呼对方老狐狸。
温言没睡,听到外面的声音,拉开窗帘,看到陆曜走进院子里,他步伐不太稳,看起来像是醉了。
下了楼,陆曜刚推门而入。
“四哥喝酒了?”还未走近,温言就闻到他身上刺鼻的烟酒味。
“嗯。”陆曜淡声应完,换上了拖鞋,径自客厅走去。
温言抢先帮他倒了杯水。
“谢谢。”语气明显还是很淡漠,陆曜接过水抿了几口,脱去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坐在了沙发上。
拿起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温言再回客厅时,看到他正闭着眼睛休憩,“四哥,上楼休息吧。”
缓缓睁开眼睛,陆曜目不转睛的注视了她片刻,没有讲话,起身朝楼上走去。
来到浴室,刚脱下衬衣,敲门声响起。
“晚上医护人员有过来,他们说四哥伤口的药该换了,我让他们留下了医药箱,今晚我帮四哥你换药。”温言拿着医药箱站在浴室门口,话说完后,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拧开了门把手推门进去。
陆曜没阻止她,背过身去脱下衬衣,“我先洗澡。”
“我帮你。”
将医药箱放在洗手台上,温言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衬衣,又拿起花洒先调试水温。
陆曜凝视着她,眸底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我不缺保姆。”
“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保姆?”扭头看到他裤子还没脱,“四哥要穿着裤子洗澡?”
后槽牙又开始痒了,狠狠咬了下,在这女人的注视下解开皮带扣,脱下了裤子。
突然坦诚相对,温言握在花洒的手微紧了下,别开眼去,拿起了一旁的毛巾浸湿。
陆曜走到她面前的凳子坐下,背对着她,感觉到她绵柔温热的掌心覆上左肩膀,身体再次有了反应。
感觉到了他肌肉的绷紧,温言吞咽了下喉咙,先将他背部的纱布和绷带解开,看到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再渗血,“伤口愈合期间要禁烟酒和辛辣,四哥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拿起温热的毛巾帮他擦过后背,手臂,又来到他面前,擦拭他的胸膛,看到他闭着眼睛,一张英俊耐看的脸,温言才体会到什么是男□□惑。
知道他向来理性,就算是有了反应也能自己压制,可她还是继续往下擦。
陆曜立刻睁开眼睛,紧盯着她,墨色眸底照旧没有任何波澜:“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四哥不想吗?”看到他眼神的不悦,温言迎着他的视线浅笑:“可能四哥真的不想,是我多想了。”
起身放下毛巾,拿起花洒准备帮他冲洗。
突然,手腕被身后的男人狠狠攥住,花洒掉在地上,水全部喷到了她的身上,还没弯身捡,身体就被抵到了墙壁。
陆曜将她转过身,用力捏起她的下巴俯视着她,不再是刚才的平静,“温言,我给过你机会走。”
她身上粉色真丝吊带裙湿漉漉的贴在身体上,不惧的与他对视,胸脯高低起伏,气息有些紊乱,“如果四哥想让我走,大可以等我走后再复员。”
面前这个男人的狡猾,她早已深有体会,可偏偏明知道他又挖坑,还是忍不住往下跳,“四哥,你要给我时间,虽然我没有那么快会接受一个男人走进我的心里,但我会努力尝试,如果你等不及,那就不要再给我挖坑让我跳。”
她终于松口,虽然只是尝试……
陆曜压低了头,双手捧起她的脸,“我如果等不及,又怎么会不断的挖坑让你跳?温言你记住,你的心……我势在必得。”
这次是温言主动吻的陆曜。
搂上他的脖子,仰头找寻他的唇,
……
一夜好梦,温言睁开眼睛先是看身边的男人,陆曜已经醒了,低头在她唇边吻了下,“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四哥呢?醒那么早?”
“六点半要到部队,今天正式迁移居民,会很忙,回来的可能会晚点。”
“嗯。”闭上眼睛,脸贴在他胸膛,“再晚我都会等你,四哥不在,我睡不着。”
因为习惯了被他抱着睡。
看到眼前娇柔的女人,知道她满身的刺正在慢慢收起,陆曜欣慰的含住她的唇,“我尽量早点回来。”
*
开战的消息公布出去,全国公民高度担忧紧张起来,温家人更加忧虑,尤其是温言的母亲刘芸,知道陆曜复员后,视频的时候都哭了起来,“言言你回来吧,让你爸派私人飞机过去接你回来,你留在西北,妈真的一点都不放心。”
“妈,我跟四哥住在军区大院,对面住的就是未来总统大人,很安全的,一个月后才会开战,四哥说了会跟南襄谈判,能不开战就不开。”
“你哥都说了,这战肯定开,西北都开始迁民了,几十万的人口都迁移了,那边又是高原地带,真的打起来很难逃出来的,你听妈的话,回来吧好不好。”
温言给母亲分析:“妈,开战前四哥是不会让我在西北待的。”
陆曜那样疼她,一旦开战只会快速将她送出西北。
刘芸一听,想了想也是,陆曜那么聪明的男人,要是开战,肯定不会把女儿留西北,但是她也担心,所以要求每天都要视频看眼女儿才肯放心。
温言答应了,为了让母亲放心,决定每天都视频。
……
保姆阿姨定点过来,温言决定学做饭,从切菜开始,不太会拿刀,切土豆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但她没有放弃,持续练了一下午,又跟阿姨借了菜谱,尝试炒菜,炒了得五六盘土豆丝,只有最后一盘才勉强能入口。
保姆阿姨看到她这么水灵的姑娘手指都切伤了还坚持学做饭,心疼的同时,也很有耐心的教她,“太太你以后不用切菜了,我帮你切好,你只管学习炒菜就可以了。”
“谢谢阿姨。”
温言很有耐心的学,对照菜谱还有阿姨的指导下,在晚餐前做出了三道菜,虽然都是很简单的炒菜。
陆曜回来的很晚,凌晨一点半才回,看到一楼亮着灯,加快步伐走进院内,拧开门看到侧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走过去还未将她抱起,她已听到动静睁开眼睛,
一开口便是:“四哥吃了吗?我去帮你热饭?”
“你还没吃?”
“嗯,在等四哥你回来一起吃。”
看到她眼神中的柔和,陆曜才知道为什么盛西决宁愿冒着被白家封杀驱赶,被盛家逐出家门也要离婚回来追这个女人,没有刺的她,实在是让人难以不宠。
热好菜后,对面的陆曜吃了口土豆丝,温言眼神殷切的看着他:“味道怎么样?”
不像是阿姨炒菜的味道,又依次的尝了下其他两道菜,余光扫视到她一直护住左手,陆曜立刻猜到了些什么,“你做的?”
“嗯。”温言刚点头,却看到他眉宇拧紧,明显有些不悦。
陆曜起身拉起她的右手,看到她左手两根手指都贴了创可贴,绕过餐桌来到她面前,眼神复杂:“我是该夸你?还是该凶你?”
“我以后不切菜了,阿姨会帮我切好,我只学习炒菜做饭就可以。”
“不用学习,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我做饭给你吃。”
“可是我想做饭给四哥你吃。”做饭时的那种期待感很奇妙,一想到是给他做的,她就很享受那种感觉,“我说过我会尝试改变,四哥要给我机会。”
“我说过你可以不改变。”
“但是我想改变。”温言与他对视:“我也想向四哥你爱我这样去爱你,真的想。”
想爱跟会不会爱上还是有差距的。
查过她之前的心理测试单,知道她经历了三年前那次意外,以及盛西决的背叛后,对爱情存有很大的阴影,所以,陆曜懂她,不是不想爱,而是心里排斥再爱,害怕再被背叛。
如今她能有这种想法,表示她已经对自己敞开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