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都是误会
殴打嫡母?这简直是重罪,郭贵妃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背,她看向皇帝,慌忙说道:“皇上,刚才您说住手,政儿才才出手拦住皇后娘娘,政儿并非有意这么做的!”
“哼,”皇后哪儿肯就此放过,她道:“皇上说住手,本宫自然不会再打下去,用得着二皇子出面拦截,刚才看他拦截本宫的架势,恨不得将本宫活吞了去!”
由于郭贵妃的阻拦,被挡下来的皇甫政的头脑终于清醒,他刚才都做了什么?!一气之下妄想动手?在这文武群臣面前,亏得母妃拦住他,否则自己前途尽毁!
“你刚才扇了人家生母四个巴掌,做儿子的,能无动于衷么。”皇帝看着郭贵妃狼狈的模样,皱了皱眉说道。
“父皇,母后她是心慌则乱,”皇甫政立刻跪在地上,向皇帝说道:“那凤凰锦帕与母妃无关,母后所说的一切都是她的揣测之意!”
“揣测之意?”皇后丝毫不给皇甫政辩解的机会,“难道本宫说错了?刚才二皇妃说这凤凰锦帕是要送给本宫的。二皇子,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家皇妃会私自送东西与本宫吗?倘若这锦帕她真是拿去送人,也应该是送给他要讨好的婆婆郭贵妃啊。这难道还不是你母妃妄想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她难道不该打吗?”
此时的陈玉春心惊胆战,她清楚的知道,刚才发生那一系列事情的缘由,是自己说了那锦帕是赠与皇后的话,才给了皇后以当众掌匡郭贵妃的借口,这追究起来怪自己啊。
如果可以的话,陈玉春一点都不想解释,因为一旦说出口,怕是皇后与郭贵妃两遍都要得罪,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出面说清楚了,陈玉春兢的向皇后与郭贵妃道:“母后,这锦帕……不是要送你的,我也不知它是哪里冒出来的,刚才我心急坏了,才这么说,与母妃无关……”
“哎呦喂,二皇妃妹妹,你这短短时间,变了几次卦了?”站在皇后这边的太子妃此时开了口,她嘲讽笑着道:“打从这锦帕被发现起,你就不停的推三阻四的找理由,先说是陈家小姐陷害你,再说世昌世子陷害你,你见推脱不成,就说是献给母后的,却不巧连累了郭贵妃娘娘,你现在又说不知这锦帕是哪里冒出出来的,二皇妃妹妹,你这话的可信度可越来越低了啊。”
陈玉春铁青着脸,她百口莫辩,一开始她第一反应是有人栽赃陷害,她能想到的人就是陈玉兰跟林淼,之后见实在无法脱身,这才想办法说是献给皇后的,可谁知越来越说不清了,“我……我这次说的是真的,我真不知这锦帕是哪里冒出来的,是有人陷害我!是陈远陌他陷害我!”
陈远陌?!
从陈玉兰口中冒出这个人名,让在场的众人听得莫名其妙的,这又是怎么个意思?!这二皇妃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尽在哪里牵扯与事件无关的人。
始终充当背景的陈远陌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有些难看了,仿佛自己是无辜被牵扯进去的,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他身体僵硬有些紧张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开了口:“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啊……,二皇妃你有什么证据?”
“刚才是你先说锦帕是我准备送给母后的,是你引诱我这么说的……”陈玉春的指控一点也不能让众人信服,即使她说的是实话。
还不等陈玉春把话说完,林淼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他出声讽刺道:“原来二皇妃你这么听话,陈公子说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陈公子若是叫你去死,你是不是就去撞墙啊?!”
“世子!”陈远陌立刻打断林淼的话,大殿之上,这些话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可林淼看来,陈远陌又在维护陈玉春了。他怒其不争的对陈远陌大声吼道:“陈远陌!你当自己是菩萨转世啊,二皇妃都这么对你了,你还为她说话,你惦记着人家是你堂姐,可你也得想想她有没有把你当弟弟看待吧!”
“呃……”陈远陌眨眨眼,林淼这是在凶自己吗?这种由心而生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觉得好可爱~(此处作者恶趣味)
“淼淼……”陈远陌的声音很低,所以这个昵称只有林淼听得见,再配上陈远陌那略带委屈的眼神,使得林淼差点又妥协了。
林淼握着拳头,硬下心来,故意板着脸,不去看陈远陌“受伤”的表情,他对陈玉春叫嚣道:“陈公子心善,可不代表在座的其他人是眼瞎,这中间到底孰是孰非,明眼人一看便知!”
“我……我……”陈玉春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一切肯定是陈远陌的手笔,可自己没有证据啊!殿上之人的怀疑的神情被陈玉春看在眼里,到底还有谁肯信她?!
皇甫政见殿上的形势对自己越发的不利,他心里暗恨陈玉春这不听话的,在宴会前他已经叮嘱过了,叫陈玉春在宴会时悄悄闭嘴,什么也别说,可陈玉春为逞一事口舌之快,先跟太子妃吵,再跟世昌世子吵,这下倒好,吵来吵去居然吵出一凤凰飞舞的锦帕来,皇甫政了解陈玉春,知道她没那么大胆子拿着皇后饰物招摇过市,这八成就是被陷害的。
事已至此,他无法补救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形势,无论如何不能被自己的父亲厌弃!
皇甫政多多少少摸清楚皇帝的脾气,知道他喜欢有人情味的人,何谓有人情味?就是做事不能太绝,有情有义的人。
看着身边跪坐在地,已然狼狈不堪的陈玉春,皇甫政忍下心中的厌恶,面上满是不忍与怜惜,他蹲下.身子,紧紧的搂住陈玉春,真切的问道:“玉春,真的与你无关吗?”
皇甫政的反应,对陈玉春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她感动极了,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夫君会站在自己这边。陈玉春止不住的眼泪直往下淌,“真的与我无关,夫君,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是被陈……”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心思单纯,定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皇甫政满怀深情的道。
紧接着皇甫政跪在陈玉春的身边,向皇帝恳求道:“父皇,儿臣与皇妃夫妻多年,相信她的为人,这中间定有误会,求您现在查个明白,还皇妃一个清白。”
事到如今皇甫政还站在陈玉春这边让皇帝略微诧异,皇帝的眼中划过一丝认同,心中刚升起的对这个儿子的厌恶感,立刻烟消云散,“既然如此,朕就派人去查,从侍奉二皇妃换衣的宫女们查起。好了,你们先起身回座吧。皇后,你也回来吧,大庭广众之下,瞧你闹成什么样子了,不要忘了,你是皇后,要母仪天下。”
皇帝的这几句敲打根本没被皇后放在心上,反正现在耳光已经扇出去了,出了口恶气,被皇帝不痛不痒的说两句也没什么的。皇后瞄了一眼堂下那狼狈至极的一家三口,露出嘲讽的笑容,然后转身,缓缓的朝前方的主座走去。
皇甫政扶着郭贵妃与陈玉春起身,刚才皇后下的狠手,郭贵妃一起身一阵晕眩,亏得皇甫政与陈玉春赶紧扶住,她才没摔倒在地。夫妻二人先把郭贵妃扶到贵妃位上坐下,然后二人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候派查结果。
在此期间,皇甫政一直紧握住陈玉春的手,仿佛是给予她力量,给自己皇妃的最大支持。陈玉春感受着皇甫政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她心里暖暖的,其实她知道皇甫政并不爱自己,娶自己也仅仅是家族的联姻,可现在他愿意相信自己,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总有一天自己可以获得皇甫政的喜爱!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嘛?当陈玉春满怀希望看向身边的男子时,看到的不是充满柔情的双眸,而是冷漠还带有警告的目光!顿时,陈玉春心寒彻底。她下意识想抽出手去,却被皇甫政紧紧握住,丝毫不得动弹。
紧接着,只见皇甫政垂下头去,在陈玉春的耳边低声而狠戾的道:“你最好老实点,我们把戏演下去当对恩爱夫妻,否则的话……”
皇甫政亲昵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他在妻子耳边轻声的安慰,在场的其她小姐们见了,不无都红着脸,对陈玉春羡慕极了,闹出这等笑话来,还能被自己的夫君维护着,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调查的宫人们一一回来禀告。
由于陈玉春的衣服被林淼弄脏,她没有替换的衣服,所以只能让宫女禀告郭贵妃一声,然后再去尚宫局的司织坊取新衣,让陈玉春在承欢殿的偏殿换下。
服侍陈玉春换衣服的宫女都是郭贵妃的人,这不可能是郭贵妃对自己儿媳下手,还连累自己。
虽说皇后管理后宫,可郭贵妃的势力不容小觑,她从皇后手中揽了不少权,其中就包括司织坊,平日里司织坊布匹分配,衣服裁制,以及人员管理,都是由郭贵妃拿主意的,若是说有人从司织坊下手,这也有些说不过去。
就在调查的人一批又一批的前来汇报时,这陈玉春的嫌疑非但没有洗清,还越发的坐实了。从衣裳的准备到换衣的服侍,都是由郭贵妃的人一手操办,这中间谁会将陈玉春的锦帕掉包啊?!
郭贵妃心焦虑着急,没想到自己在宫中的势力反而是洗脱陈玉春嫌疑的最大绊脚石。郭贵妃向皇帝解释道:“司织坊归臣妾管,如今正值新年,在司织坊上工的宫女绣娘们整年没休息了,臣妾就放了她们几日假,连看守的太监也撤去一半,如今司织坊很是冷清,没什么人,这突然有人潜入,在准备的衣裳里做手脚,不是没可能啊。”
“郭贵妃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进入司织坊,把绣有凤凰飞舞的锦帕藏在衣服里了?”皇后问道。
“臣妾就是这个意思。”
“你简直一派胡言!”皇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训斥道:“你当皇宫是外面的市井街道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看着拦着?你说有人潜入司织坊,谁看见了?谁能作证?”
这要是有人看见的话,早就把人抓住了,还用得着在这大殿之上解释么。
就在郭贵妃一筹莫展之时,只见安然带着一个姑姑慌慌张张的走进承欢殿。两人来到大殿之上,先向各位主子问安,然后才开始道明来意。
安然双手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雪青色的锦帕,他向面前在座的主子们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二皇妃的锦帕奴才找到了,是在浣纱局找到的,跟二皇妃换下的衣服混在一块了。”
安寿阮连忙走下堂,接过安然手中的托盘,拿到帝后面前以示查看,这托盘上的确有一条雪青色的锦帕,锦帕上绣着蝴蝶比翼。看来刚才陈玉春没有说谎,可那凤凰飞舞的锦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到了陈玉春的手里了?
皇帝满心的疑问,道:“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然早就想好了说词,“回皇上的话,奴才奉大总管的命令,去司织坊了解情况,奴才想这中间许是有误会,比如锦帕拿错了之类的,就赶紧拜托司织坊里的掌事姑姑查查看,司织坊的锦帕有没有少,这一查才知道,司织坊里少了一条雪青色的凤凰飞舞的锦帕,奴才又赶紧去浣纱局找二皇妃换下的衣裳,这才找到了原本属于二皇妃的绣有蝴蝶比翼的锦帕。”
“皇上,这都怪奴才,都怪奴才不好,”跪在安然身边的正是司织坊的掌事姑姑,那姑姑猛磕了好几个响头,才战战兢兢的解释道:“贵妃娘娘放了司织坊几日假,所以大部分秀女和宫女都不在司织坊上工了,今日就留了两个小宫女守着,这突然说要准备一套新衣,还要搭配配套的首饰,她俩一下就乱了阵脚,这在准备的时候,怕是把配套准备的锦帕拿错了,拿成了本该献给皇后娘娘的凤凰飞舞的锦帕,奴才……奴才已经责罚过那两个小宫女了,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网开一面。”
听司织坊的掌事姑姑这么一说,这原来一切都是误会啊,司织坊准备不充分,这才摆了个大乌龙。
终于得以还自己一个清白,陈玉春终于得以松一口气,现在自己是安的了,不会再被指责说对皇后不敬,觊觎后位,陈玉春看着堂下跪着的姑姑,气都不打一处来,还想请皇上网开一面?!简直做梦,她差点害死自己啊!
陈玉春立刻哭得眼泪婆娑,她哽咽的对帝后二人道:“父皇,母后,现在证明我是无辜的了,司织坊的这种做法实在不可取,今日这么大的宴会,她们都可以在我的穿着准备上怠慢,可想而知她们私下里指不定是怎么怠慢您们的!”
皇后轻挑柳眉,开口问道:“那二皇妃的意思,是要追究司织坊的责任了?”
“希望父皇与母后严惩,这样才能使司织坊要认真起来做事,别再搞这么乌龙的事儿了。”怎么可以不追究?!今日她吃了这么多苦头,都怪司织坊办事不利!
“听到了吗?贵妃妹妹,”皇后立刻调转枪头,指向郭贵妃,“二皇妃要追究司织坊啊,那你是不是也要追究呢?毕竟刚才本宫一怒之下赏了你好几个耳光……唉,不过司织坊是归贵妃妹妹管的啊。”
“哎呀,说到底不都怪贵妃妹妹你了,宫里宫人的日休都是排着的,本宫知道贵妃妹妹心善,想让司织坊的人过过年,所以让她们休息,可现在,你瞧瞧,这都闹得什么事啊!”
皇后这不就是暗指郭贵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后宫是皇后与郭贵妃一同管理,皇后为人正直,一切按规矩来,所以在办事情上不是那么近人情,可郭贵妃不一样,她经常给宫人们一些小恩小惠的,宫人们都记得她的好,宫里头不少宫女拿皇后与郭贵妃比较,都说皇后死板苛刻,不如郭贵妃人好。可现在呢,郭贵妃的这些小恩小惠简直害惨了她!
郭贵妃还能说什么?追究?追究谁?这到头来追究的还不是自己,是自己下的命令让司织坊不上工,所以司织坊准备不充分,这里头完有自己的责任!
郭贵妃站起身,微微俯身请罪道:“是臣妾管教宫人无方,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不要动怒。”
郭贵妃虽然嘴上恭顺,可心里实在恨得要命,整起事件自己才是受害者,平白无故的被指责说觊觎后位,当众挨了皇后四个耳光,儿子也被打,这调查追究下来居然责任还在自己?郭贵妃气的都要吐血了!
“自然不会动怒,事情调查清楚就好,”皇后面上满是胜利的之色,她故作好心的道:“只是妹妹你也别太追究司织坊的人,毕竟是你先让人家休息的,妹妹宅心仁厚,一向宽待宫人,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让跟随你的老人们寒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简直把郭贵妃的路堵得死死的,倘若自己追究,岂不是先追究的人是自己?!郭贵妃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平复情绪,“皇后娘娘所说的,妹妹都懂,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也就别在上面纠结了。”
皇帝也不愿再在这起乌龙事件上费神,他道:“好了好了,既然已经查明这是司织坊的出的差错,那就是与二皇妃,世昌世子无关了,今日本是年初宴会,别再闹笑话了。”
皇帝已经发话,这件事算是暂时揭过。安然带着司织坊的掌事姑姑离开承欢殿时,看见陈远陌向自己投来的的感谢的目光。安然稍向陈远陌点头示意,然后走出殿门。
紧接着舞姬跳舞,乐师奏乐,才子献艺,整个大殿里又是欢愉的景象。
陈远陌可一点都不被殿里的气氛所感染,他偷偷的瞄着身边的林淼,见对方似乎不愿意理自己,陈远陌噘着嘴,低声道:“淼淼……,你别生气啊。”
生气?林淼当然生气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陈远陌永远护在身后面,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你说说你,你聪明有什么用?!”林淼恨铁不成钢的道。
“嗄?”什么意思?什么有什么用?他怎么听不明白了?
“远陌,你脑袋聪明,怎么心那么软啊,你善良也要看对象啊,连一句为自己争取的话都不说,就任凭对方污蔑你?”林淼想到刚才就生气,“要不是事情调查清楚了,搞不好二皇妃还咬着你不放。”
心软?善良?陈远陌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若是被林淼发现这背后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话,他会做出什么反应?还会觉得自己是个心软善良的老好人吗?
当然,陈远陌不会让林淼发现真相,他很享受,也很喜欢自己现在在林淼面前的模样,那么的阳光,那么的正面,这是林淼喜欢的样子,至于阴暗的部分,就让它永远被隐藏吧。
“嗯……我就是这种人啊,淼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陈远陌声音很小,很是心虚,“那是我堂姐,看到她受委屈我会很难受啊。”
“可是远陌,看到你受委屈,我也难受啊,我会心疼你的。”完不知自己被骗的林淼不禁在想,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在陈远陌光鲜亮丽的背后,他究竟吃了多少苦,受尽多少委屈。今日的宫廷宴会,真的让林淼大开眼界了,他喜欢的人,在他心里十十美的人,原来也有不为人知的难处,他真的很心疼陈远陌。
陈远陌喜欢林淼的心疼,他就是要林淼心疼自己,永远的护着自己,就像前世那般。
此时宫女们捧着托盘进入宫殿,又有新的菜式了,这回是海鲜,清蒸螃蟹,椒盐大虾,鲍参翅肚,还有林淼最爱吃的蟹黄小笼包。盘子摆在桌上后,林淼立刻夹起盘里最大的一只虾放进陈远陌的碗里,“远陌,快尝尝,椒盐虾,很好吃的。”
陈远陌瞅着碗里那只个头庞大的大虾,不由自主的捂着胃,他刚才已经吃得很杂了,还要再吃海里游的,明天肯定跑肚。“淼淼,可不可以不吃啊?我吃饱了。”
“不行,必须吃掉,小心我又生气了。”林淼故意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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