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引起不小骚动车内,一中年男子却是神态自若,手中还把玩着一个小物件。
颇为神奇的是,这形似蜥蜴的青铜小物件却是仿若有生命一般,竟是在自由活动,甚至时不时吐出金属制的舌头,还发出些微不可闻的声响。
“族长,是否立即进城。”
听闻车外车夫所言,车内的男子用那看起来有些奇异的机关左臂将这小玩意收入一旁的造型古朴的青铜盒中。
“走吧,也该入城了,拖的时间也够久了。”
随着车内之人吩咐了一句,这车夫便是一挥缰绳,前方的马匹便是立即而动,随即马车便是跨过城门,驶入这颇为热闹繁都城华新郑。
马蹄声脆,不多时,马车便是悄然停在了城内一颇为隐蔽之所。
马车刚停稳当,这车内之人便是掀开车帘。只见此刻,一壮硕男子却是拦在车前。
车内之人见状也未有丝毫慌乱,也正此人引领,才使得马车停留在此。
见车内之人现出真身,这李向却是熟络的道:“公输先生,公子让我来接你。”
这车内之人自然便是那新一代霸道机关术掌门人公输仇,此时的公输仇年约三旬,正值壮年,唯有丝毫老态。
“原来是李向兄弟啊,那韩云老弟呢?”
“公子领着韩老大出城办事,估摸着傍晚应是能够回来了。”
“办事?既然如此,有李向兄弟在,那便上车一路吧,也省得在这城内四处瞎晃悠。”
“那我多谢公输先生了。”
话音刚落,李向却是自来熟一般踏上马车,也唯有丝毫局促。
这公输仇虎贲军中之人皆是无比熟络,毕竟虎贲军中大多数器械都是由公输家族打造。
那可百步穿杨的强弩,危机巨大的攻城利器以及那可怕无比的破土三郎等奇异机关兽皆是出自公输家族之手。
甚至,就连此番众人前来韩国所乘马车也是出自公输家族。
车内,这李向瞄了一眼颇有些奢华的陈设,也是感叹了一句:“公输先生倒是会享受啊,竟是将这小小的马车打造得一应俱!”
“哈哈,李向兄弟何时眼光如此低了?…”两人若老朋友一般,倒是聊的火热。
忽而,李向仿若想到了什么,语气颇为凝重道:
“公输先生,你此番可是耽误不少时日,恐怕公子有些不喜,惹恼了公子的,可是有大麻烦啊!”
闻言,这公输仇神色却是并无丝毫变化,反倒是随意道:“无妨,此次倒是为公子带来了个好消息。
“好消息?莫非,公输先生已经造出了那攻城器械了?”
此刻,李向眼中满是惊骇之色:“看来公输先生在公子面前能大大露脸了,怕是那玄翦大人也比不了公输先生了。”
听得李向吹捧,公输仇倒也未有什么洋洋自得的神色,倒是有些兴奋的道:
‘’那东西有些难以解决,多年的努力,如今正是到了关键时刻,必须要我亲自坐镇,所以耽误了些时日。”
“你刚提到玄翦?莫非他也会到这韩国?”
“怎滴,公输先生不知晓?”
“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赶制那器械,也未有太多注意。”
随即,公输仇却是神色一凛道:“看来公子在韩国下的这盘棋有些大啊!”
这公输仇自然也是知晓玄翦,两人也见过数次,但两人却是并不相同,与玄翦的杀意绝伦不同,他在江湖中更显默默无闻。
多年身处北疆之地,这七国之人怕都是有些忘记公输家族的存在了,想到此,公输仇神色都有了一丝变化。
他身为公输家族新一代的掌门人,自然是希望公输家族能蓬勃发展,也同样希望在这七国之中有着赫赫威名。
转念一想,公输家族依附与白泽倒是能够更上一层楼。
而今,他、玄翦陆续来到韩国,可想而知白泽对着韩国一事的重视。
更何况,他还知晓,还有一位更为恐怖的虎贲军统领也是动身前来这韩国,如今恐怕已是到了半路了。
……
车内,这公输仇神色有些回忆往昔的味道在其中。
数年前,他便是被白泽那雄心气度所折服,随其前往北疆之地,甚至整个公输家族都在其麾下,这些年也十分清楚白泽势力的庞大。
这么些年下来,他在北疆一地也是数年有余了,也很少踏入其余六国境内,如今若不是白泽命他赶到新郑,他可能还在北疆忙碌。
如今,他早已是白泽麾下的中流砥柱之一,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也没几人,甚至,就连一直跟随在白泽身旁韩云与他想比都是差了许多。
马蹄声声,清脆入耳,马车不疾不徐,向着望月山庄驶去。
……
傍晚时分,城内一渡桥旁,几辆马车驻留在此,四周有数十名韩国王宫禁卫军将此围得是水泄不通,这诸多禁卫军手中短矛泛着寒光,一看便知其锋锐无比。
此刻,几名禁卫军正小心翼翼的将昏迷的太子与红莲公主转移,而韩非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哎!终于是安,希望不会再出什么岔子。”韩非一声长叹,这些日子,其一直是如履薄冰。
太子与姬无夜本是一系,他原以为其是要借此次百越天泽事件制造危机,震慑朝野,但那天泽却是并未伤太子分毫情况,却是让他更加感觉如今局面如芒刺背。
如今,他在算计夜幕,可他也知道,夜幕同样在算计着他,甚至可能还有他那位四哥也在暗中算计自己。
一场棋局下了已是许久,双方执棋之人皆是暗中谋划,小心翼翼落子,棋局可悔,但这局势一代变化却是并不会回到从前。
目光看向渡桥远处,随即便是对的这些有些胆战心惊的禁卫军吩咐道:
“你等将太子殿下与红莲公主速速送回宫中,我随后入宫面见父王。”
闻言,一明显是禁卫军中将领装束的汉子便是赶忙道:
“是,公子。”
这人话音刚落,韩非便是径直离开此处,向着远处一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