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那只讨厌的苍蝇……哦不!
是中年教习看到萧寒这个笑容,心里冷不丁的一紧,急忙张口问道。
萧寒却是没搭理他,只让萧十三过来,把他怀中抱着的一堆东西放在脚边。
然后蹲下随意的翻找几下,从里面找出几张纸,一罐水,还有一截蜡烛。
在所有人好奇的注视下,萧寒拿起蜡烛,放在讲台上点燃,然后又抖了抖韧性极佳的竹纸,颇有些不怀好意的问中年教习:“哎,你说,这火能不能点燃这张纸?”
“废话!谁不知道火可以烧纸?”教习刚刚一直在盯着萧寒的动作,此时虽然心有疑惑,但依旧笃定的回答,毕竟这个问题都不能叫问题,哪怕三岁小儿来了,也知道火能引着纸吧?
萧寒听他这么回答,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纸叠了几下,让它变得和一只小锅一样,然后又往里倒了点水,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它放在了烛火上。
“咦?怪了!竟然没点着!”
“真的哎!这纸真的没烧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火苗舔舐着萧寒手中小小的纸锅,那些学生和老师却赫然发现:明明一点就着的白纸,虽然也在慢慢被熏黑,却始终没有一点燃烧的迹象!
“我看看!让我看看!”
“前面人,都把脑袋挪开,挡着小爷了!”
“谁他娘的站在椅子上了?不怕摔下来跌死?”
这下子,整个礼堂都轰动了!人都是有有从众心的,也是有好奇心的!
听到前面人的惊叹,那些坐在后面的一个个都踮着脚尖往前看这奇景!甚至有些实在看不到的,都站在了椅子上,惹来一众骂娘的声音。
在所有好奇的人中间,刚刚说话的中年教习看着已经烧了好一会的纸锅,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刚骂完人家说的是废话,转眼间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呼了过来!
这感觉!疼……
“你这纸有问题!”梗着脖子,中年教习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嚎叫道。
“这纸有问题?”
讲台上的萧寒闻言笑了笑,然后把纸里的水往外一倒,再次放在火上,只看一阵青烟冒起,那张竹纸眨眼间就烧了起来,变成了一团火焰。
萧寒松手,火焰飘下,慢慢的落到了地上,化作了一团燃烧过的灰烬。。
这已经足够证明:纸,是没有问题的!
“这…这怎么回事?”
眼看到这一幕,教习的脸不停抽搐着,一双眼睛跟上了岸的蛤蟆一样,都快鼓了出来。
“这就是我要说的道理!”
讲台上的萧寒拍拍手,眼神越过中年教习,看向其他众人:“有谁知道,火点不着纸的是因为什么?”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半响无人搭话,最后才听见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跟,跟刚刚的水有关?”
“嗯?谁说的?”萧寒听到回答,眼神一凝,张口问道。
“我……去!”
王崇安看着身边自觉空出一圈的人群,还有一道道怪异的目光,只恨不能给自己,不!给这些人一巴掌!
没义气啊!就这么把他卖了?尤其是那个该死的瘦子,平日里称兄道弟,站在数他站的远,看那样子,就差没给自己挂个大牌子,上书“就是他说的”几个大字!
“呵呵,小胖子,是你啊!”
这边分开一个大空,将王崇安孤立了出来,萧寒自然也看到了,而且,他看那个小胖子很是眼熟。
细一回想,就想起当初在入学时曾看到过他,于是便笑的更加灿烂了,朝他连连招手道:“过来,小胖子过来!”
“你才是小胖子,你家都是小胖子!”王崇安听到萧寒的花,忍不住在心中大骂,不过看周围的形势,还是识趣的从座位上起来,不情不愿的走向萧寒。
“刚刚你说纸点不着火,是因为有水是吧?”等到小胖子一步一步挪到了自己旁边,萧寒笑眯眯呃看着他,开始发问。
王崇安心里有些发虚,也不知自己说的对不对,只能硬着头皮道:“对……”
萧寒也不说他答得对不对,只是接着问:“那为什么有水,就点不着?你刚刚也看到了,那张纸并没有湿透,这其中有什么道理?”
“咳咳,这我哪知道?”王崇安眼一翻,手一摊,很是光棍的认怂。
“你不知道?那我们再做个小实验?”
萧寒呵呵一笑,拉过小胖子的手,往他指头上包了一层蘸了水的宣纸,然后示意他把指头放蜡烛上烧。
“你让我,把指头,烧?”
不过,王崇安弄懂了萧寒的意思后,却立刻瞪大了眼睛,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自己又不是白痴,没事烧什么手指?
“说了做实验,要有点奉献精神好不好!拿过来吧你!”
萧寒见这家伙这么不上道,也不客气,抓着他的手指就往蜡烛火苗上怼,吓得小胖子当即就是一阵鬼哭狼嚎,跟被人了一般。
“啊,救救救……咦?不烫?”
拼命想要抽回手,奈何他的力量跟萧寒比起来,还是小了点,只能撕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不过在叫了几声后,却只感觉到手指温温的,预想中的剧痛根本就没有。
发觉这一点的小胖子也不叫了,只是好奇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哪怕萧寒把手拿开了,他还在那里傻傻的烤……
“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烫烫烫!”
“哎,这批学生,还真是最差的一届!”
看着捂着指头,在哪里上蹿下跳的王崇安,萧寒额头上渗出一个大大的汗珠,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这么烧,猪蹄也经不住吧!
把小胖子抓回来,又往他指头上淋了些凉水,等他安静下来,萧寒才叹息道:“罢了,也不指望你能从中看出点什么来了。
告诉你们,刚刚纸锅没燃烧,是因为水把它的温度吸走了。同样,手指一开始不烫,也是因为水会带走热,但是等到没有水,或者水干了,温度也就上来了,纸也就该着着,手指该烧烧!”
“你不早说……”王崇安吹着都起了燎泡的手指,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