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搏虎脸色如同,见到焦飞上了船头,忙跑过来说道:“仙师,来的是天兹国太子的五彩楼船,我正在吩咐属下避让,不想惊动了仙师,还望勿要怪罪。”
纵然这些战船也被人祭炼过,也算是低等法器,但是想要在海面上骤然换向,也非是容易,吴搏虎已经急的满头是汗,但是天兹国乃是海上大国,国力远过神风国,他亦不敢得罪这位天兹国的太子。只能忍气吞声,焦飞纵然上了船头,但他也不敢指望这位仙师插手。
焦飞眉头一皱,他本来就对这支船队航速太缓,颇有些不满,但是没有吴搏虎为介绍,他和庞尉这般飞去神风国,只怕极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本来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
故而天兹国的太子的这头五彩楼船忽然出现,并且趾高气昂,有挑衅之色,焦飞便不大容得。只是淡淡说道:“无须转向,给我撞了上去。”
吴搏虎目瞪口呆,忙辩解道:“仙师有所不知,天兹国这艘五彩楼船,乃是镇国之宝,已经祭炼了五重禁制,有四座法阵,本身用的又是铁力木,我们神风国的战船,撞上去就要散了,绝对对撞不过……”
吴搏虎还待解释,焦飞已经把法诀一催,六阳封神幡现了在脑后,分出一道红光,在吴搏虎这艘战船上走了一个来回,让这艘战船通体泛起赤红的血光来。然后焦飞也不用水手驾驭,只是把法诀一指,这艘战船便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就驶过十余里的航程,狠狠的撞在那艘五彩大船的船头上。
被六阳封神幡上的心魔大咒法力护持,虽然这艘战船只不过是普通级数,却也能变得固若金刚。
那艘五彩大船只不过是第五重的禁制,哪里抵得过焦飞的法力?焦飞亦不是有意这般张扬跋扈,只是他见这五彩楼船,行事肆无忌惮,他那经过无数磨砺的道心中便已经明了,只有这种法子,才是最为快捷的法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折服那五彩楼船上的人。
饶是那艘五彩楼船本身也坚固非常,但是在焦飞催运法力一记狠撞之下,也顿时被撞开了船头,只是这艘战船小了五彩楼船十倍,只能把船头撞裂,不能将之彻底撞碎。焦飞运使法力,微微一震,把这艘战船从五彩大船裂口中挣脱出来,一路向后急退,退出数里之后,骤然加速,显是还想再撞个狠的。
那五彩楼船上的人,早就被这种情景惊呆掉了,不知有多少人呼号,也有人指挥了船工,水手,想要把被撞裂的地方弥补起来,但是看到那艘战船其疾如箭,再次撞了过来,那个船工水手敢去冒险?只怕自己还没把五彩大船的裂开修复,先被这艘战船生生撞死了。
在五彩大船最高一层的天兹国太子,脸色早就变得异常难看,那艘神风国的战船,通体笼罩了一层血红的奇光,显然早就有了高人主持,他心底已经隐隐后悔,不该因为一时兴起,想要看这支船队慌乱避让,就开这种玩笑,但是此刻已经迟了。他连忙大喊道:“快传钱道师,让他老人家出手……”
这般慌乱,五彩楼船上唯一的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士,早就从清修之地跑了出来,但是面对这般情景,他也束手无策。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士,在七凰界也不过是刚刚能够驾驭了法器,使用稍微高明一点的法术,最强也不过是驭剑百步的本事。
虽然云吉星上的修士情况和七凰界有许多不同,但是本事上差距却并不甚大。
这位钱道师虽然也算是出门豪门,但是身上最多只有两张救命的符箓,这种大阵仗他连见也没见过,更别提如何去解决了。只能运起一身还算不俗的修为,高声喝喊道:“是哪位前辈在此?晚辈天兹国大仙师门下七代弟子钱正申,这艘楼船上还有天兹国太子,还望前辈高抬贵手。”
焦飞正待先撞一个痛快,忽然背后有把低沉的声音说道:“算了吧!焦飞师弟何必跟这些人见识!”庞尉不知何时也到了甲板之上,焦飞嘿了一声,把手一举,战船上的红光便自飞起,落入他脑后的六阳封神幡之中。
钱正申见到焦飞这般法力,不由得心头倒抽了一口冷气,暗忖道:“这少年道士法力好生厉害,只凭了一杆法幡就能把一艘神风国的普通战船,催发到如此威力。光是这件法幡的威力,就似乎比我师爷爷的那口黄龙剑高妙,只是不知这位大仙师的法力如何。”
怎么说也身为一名正经的修士,钱正申还是能看得出来焦飞所动用的法力,绝非普通仙师所能,一定是炼气第五层炼罡的大仙师,才有这般法力。当然因为云吉星上几乎没有更高一层修为的大修士,故而钱正申也实在没想想象的到,他对面的两位,一个是炼气第七层道基的道门修士,一个是炼气第九层温养的大高手。
焦飞沉了一沉声音,低声喝道:“下次再敢如此跋扈,绝非至少如此薄惩。”
他看也不看吴搏虎一眼,只是淡淡抛下了一句开船,吴搏虎这等领军大将,也算是见识过无数风雨之辈,立刻乖乖的号令手下,照旧向前。本来他遇上了天兹国的太子,怎么都该问候一声,毕竟天兹国比神风国强大的多,且有些领属的关系,但是瞧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焦飞,吴搏虎只能咬着牙,让手下不须去理会那艘五彩楼船。
天兹国的太子见到这般场面,心头也是大恼,他毕竟是大国太子,见识也不低,知道是哪一位仙师不知何故,跟随了神风国的战船同行。他心中想了一想,也不管五彩楼船在缓缓下沉,被焦飞撞出的裂口在逐渐扩大。忙运起本身真气,高声喝道:“天兹国赵巽,恭请那位仙师过来一见。”
这位天兹国的太子也算是自小习武,一身修为也颇高明,这一声大喝,倒也传过了数里海面,飘到了焦飞的耳朵里。焦飞眉头微微一皱,扣指捏了一个法诀,微微一放手,天兹国太子赵巽就感到面前狂风大作,化成了风鞭,噼里啪啦把他抽了百来记,两边脸颊一起抽打的红肿,饶是这位太子也有些武艺,却连一记也没有避让过去。
五彩楼船上的那些人,只看到自家太子爷把脸左右乱摆,脸上血丝隐隐,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心底都道:“太子好生本事!乖乖,这把脸去抽风的本事,可真了不起……想是皇室秘传!”
就在神风国战船和五彩楼船擦这交错驶过之时,天兹国太子赵巽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唾弃:“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过去,他自己爬过来拜见我们师兄弟还差不多……”赵巽顿时被闷的一口气憋不上来,刚才被风鞭乱抽,在无数手下面前丢了脸还在其次,他满腹都哽了一句话在,只是脸颊太肿,自知说话也是吐字不清,便没争辩。
“我哪里有的本事,跨越数里的海面,飞到你那条船上……”
经历了此一事,吴搏虎对焦飞和庞尉更是恭敬,他生怕一个伺候不好,两位大仙师转瞬飞走了。待得天兹国的太子赵巽回头寻上门来,无人给他撑腰,他们吴家只怕要倒大霉。天兹国的太子赵巽品姓不好,为人阴狠,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了这两位仙师保护,他的下场定然是极惨。
眼看又行驶了七八曰,吴搏虎这才来向焦飞禀报,说前方不远,便是神风国的第一大岛神风岛,岛上便是国都所在,问两人可要上岸一行。焦飞随口问道:“不知许仙师是否也住在神风岛上?”吴搏虎不敢隐瞒,忙说道:“许仙师不在神风岛居住,他在另外一处岛屿,开辟了道场,距离神风岛有数百里之遥。”
焦飞混不在意的说道:“那边立刻开往许仙师所居的岛屿罢了,神风岛我们没兴趣。”
吴搏虎暗暗叫苦,心道:“我怎么也是神风国的靖海侯,这战船也是神风国所差,不是我个人似有,如何就能擅自乱行?”但是他也不敢去跟焦飞说起,只是派下心腹,去通知其他战船,先回神风岛休整,并且把遇上了两位大仙师的事情,着人向皇帝禀报。
焦飞也不去管吴搏虎如何指派手下,更不理会为何只剩下了这一艘战船。
吴搏虎见焦飞并不追问这些,这才略略放下了心思,过了不一会,便有一艘快船从神风岛方向追赶了出来。待得这艘快船到了切近,便有一道翩翩的清影飞起,身姿妙曼的落在了他这艘战船上。这人武艺不凡,身姿绰约,居然是个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吴搏虎见了,忙过去应接道:“怎么是流花公主来了?”他把这边遇上焦飞的事情说了,便自寻思本朝诸位大臣该如何处置,没想到却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四公主先赶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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