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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
魏南斗笑呵呵道:“再者说,我也不是夏侯兄你的对手啊!”
“你知道就好。”
夏侯尊则毫不客气:“别人怕你魏南斗,我却是不怕。”
“那是,那是。”魏南斗点头哈腰道。
“看在你道歉还算诚恳的份上,儿子还给你。”
夏侯尊一挥手,魏南斗的儿子从四海楼中飞了出来。
见状,鱼霜露急忙接住,待看到对方身上的伤势后,立即红了眼睛,目露凶光。
“子不教父之过,回去好好教育儿子,别一天到晚出来惹是生非,哪天若是丢了命,再想管教,可就晚了。”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鱼霜露抱起自己儿子,转身就走。
“夏侯兄惴惴之言,魏某记下了。”魏南斗再次拱手一礼:“我就不打扰夏侯兄雅兴了,日后有暇,我请夏侯兄喝酒,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不去,我怕你下毒!”
夏侯尊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呃……”
魏南斗也被夏侯尊这一句话给整懵了,脸上的笑容难得有些呆滞形变。
忽而,夏侯尊大笑一声:“哈哈哈……开个玩笑,别当真嘛。”
“夏侯兄可真幽默。”魏南斗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朝着夏侯尊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老哥为何要招惹这条毒蛇呢?”
待夏侯尊返回四海楼,叶青不由好奇道。
他可不觉得,夏侯尊小题大做、不惜得罪魏南斗,仅仅只是因为魏南斗的儿子冲撞了他们,替他们出气儿。
“没什么,看他不顺眼而已。”
夏侯尊也没隐瞒,坦然道:“这个胖子近些年来仗着皇帝的宠信,是越发得嚣张了,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前些时候,更是坑害了我武府几名弟子,真是不知死活。”
“若非没有证据,老子早就打上门去了。这次他撞到了老子手里,自然要给他一点儿教训,省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哼,敢打老子的主意,老子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魏南斗的性情,绝不会善罢甘休。”
叶青提醒道:“老哥还需小心。”
“欺软怕硬的家伙而已,只要我比他强大,比他厉害,他就永远翻不起什么浪花,就永远只是一条不敢对我龇牙咧嘴的狗。”
夏侯尊不以为意道:“不过还要多谢老弟你提醒。”
叶青点点头,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论及对魏南斗的了解,夏侯尊自然远胜于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说那个死胖子了,来,我们继续喝酒。”
……
“王爷,你为什么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夏侯尊?替妾身和明儿报仇?”
四海楼不远处,停放着一辆金雕玉琢、华贵精美的马车。
马车中,传来鱼霜露愤怒的声音。
“啪……”
只是鱼霜露话音方落,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其声音之响,之脆,之大,便是十数丈之外都清晰可闻。
当然了,此刻那辆马车四周,并没有人,甚至于整条街都空无一人。
“王……王爷……你为什么打我?”鱼霜露似不敢置信道。
“我打你,是让你记住,有些人,你能惹,有些人,你惹不起。”
魏南斗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此时魏南斗的声音不复先前的和善谦逊,而是如石头般冰冷,又似毒蛇般阴森:“而夏侯尊,就是你惹不起的人。就算是我,暂时也惹不起。”
“你,以及你的蠢儿子,若是再去招惹夏侯尊,哪怕他不杀你,我也饶不了你们。”
“听懂了吗?”
“是,妾身明白了。”
鱼霜露也不复先前的骄狂任性,声音低沉,充满了畏怯。
又过了片刻,鱼霜露又道:“那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魏南斗徐徐道:“对于夏侯尊,你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
“妾身明白。”
鱼霜露应道,语气似有不甘,旋即仿佛想到了什么,兴奋道:“不能对夏侯尊做什么,那其他人是不是就可以?”
魏南斗没有说话,不言不语,即是默认了。
“听明儿说,他是因为冲撞了夏侯尊的客人,被夏侯尊迁怒,才有了后续之事,才累及王爷丢了颜面,被夏侯尊折辱。”
鱼霜露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却又阴森可怖:“既然动不了夏侯尊,那我们不妨拿他们先出口恶气。”
“王爷以为如何?”
“不如何。”魏南斗淡淡道:“你知道那两人是谁吗?与夏侯尊是什么关系?实力如何?背景如何?”
“这……”鱼霜露一噎,不知该如何回答。
“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做一件事儿,简直是愚不可及,蠢不自知,乃是取死之道。”
魏南斗冷冷道:“我常说,要谋而后动,做什么事儿都需要三思而后行。”
鱼霜露委屈道:“妾身知道了。”
“所以,你若真想做,就先去调查那两人信息与身份,确认可以动手,再动手也不迟。”
魏南斗又道:“另外,动手时,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以免被夏侯尊抓住把柄,得不偿失。”
“妾身知道了。”
鱼霜露保证道:“此事妾身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定会为王爷与明儿,出一口恶气。”
“嗯。”
魏南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走吧,回府,看看明儿。”
随着魏南斗的声音,马车虽没有车夫,但那几匹高大威猛的骏马却如有灵性,拉着马车,沿着空荡荡的长街,向远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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