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菜的服务员神色诡异。
和李春来还时不时的有点小动作,这明显得连王胖子都看得出来那就有点过分了。
“春来老哥,你和胖子先聊一聊!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胡八一示意王胖子不要轻举妄动,而他则找了个借口出去探探风声。
王胖子和胡八一这么多年的交情,配合的非常默契,王胖子一脸热情的对李春来道:“老哥,上次在京城,您没吃尽兴,这次给您补补!”
说着,王胖子又多叫了两盘焖肉,都记在他的账上,李春来受宠若惊摆了摆手,“都过去了,不提了!”
胡八一径直走向厕所,这一路上,他不断地观察,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从哪能溜出去。
很快,一条路线就出现在他脑中,不过胡八一摇了摇头,或许服务员只是认识李春来呢?
毕竟李春来这么老实巴交。
正犹豫中,胡八一突然肩膀一歪,这么宽的道还能被人撞,一看就是故意的,他回头就要抽那人一巴掌。
然而,待胡八一看清楚撞他的人,立马收手,原来这人正是陈瞎子,他靠在墙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嘛呢老爷子,您这神出鬼没的,吓了我一跳!”胡八一皱了皱眉头,陈瞎子出现在这不会有猫腻吧。
“小子,老夫也不能白拿你一张大团结,这张符是老夫亲手所画,如此我们就算两清了!”
陈瞎子将一张皱皱巴巴的大黄符,塞到了胡八一的手里,然后拄着拐杖一颤一颤的离开了。
“这老爷子…”
胡八一嘀咕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然而将手里的黄符一展开,胡八一的脸色就变了。
“上卦为兑,兑为泽,下卦为坎,坎为水,水渗泽底,泽中干涸,这是一困卦啊…”
本来他还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圈套,现在胡八一确定了,李春来这老小子竟然真的给他摆鸿门宴!
胡八一小心的将黄符踹进裤兜里,打量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饭局上,王胖子正喷着吐沫星子和李春来讲价呢。
“老哥,账不是这么算的,你看,当初在京城,我们俩看你大老远从陕西来的,这才给你优惠价,现在您总得为我们考虑考虑吧?
您这枚扳指,这合适吗?”
李春来面露为难之色:“胖老板,那双破鞋都值那么多钱,这可是玉扳指怎么也不至于三百块钱吧?”
“你丫才是胖老板!”
王胖子把拉着手指头道:“这么说,咱们渡河的时候,我们可是冒着被铁头龙王吃了的风险,连过河钱都是我们拿的,对吧?”
李春来瘪了瘪嘴:“好嘛!就三百!”不知不觉,李春来说话的声音又大了一些,而这时候,刚才那个服务员又来送菜。
胡八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同时,又给王胖子打了一个手势,王胖子心领神会,这是撤退的意思。
王胖子声音也大了:“春来老哥,刚才我有点打眼了,您这枚扳指,一看就是尖货,明代的东西,我出五百!”
“五百?”李春来有点激动。
“老板,那你再来看看这个镯子,这是金的,应该更值钱吧?”李春来期待地问道。
胡八一接过话:“呦,看这光泽,看这卖相,这东西不比玉扳指差,一口价,八百!”
“八百?成交!”
李春来生怕胡八一反悔再不要了,然后又拿出下一件宝贝,胡八一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春来老哥,要我说咱们也别一件一件地看了,您这些东西我们包圆了!”
李春来问道:“你们出多少?”
胡八一和王胖子相视一眼,然后,胡八一伸出一根手指,李春来想了想首先排除一千。
“我们出一方!”
李春来茫然问道:“啥是一方?”
胡八一笑呵呵地说道:“一方啊,那就是一万,春来老哥,你看这个价位怎么样?”
李春来二话不说:“成交!”
“那就行!”胡八一说着站起身来,“您先在这吃点,我和胖子这就去取钱,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额等着,额等着!”
李春来说着闷了半瓶啤酒压压惊,胡八一和王胖子则返回招待所,将随身的东西一拿从窗户跳了出去。
“李春来和那个服务员眉来眼去,后来陈瞎子又给了我一张符,所以其中肯定有问题!”
胡八一简单的给王胖子解释道。
王胖子问道:“那咱们该去哪啊,所长说让咱们爱去哪去哪,就是不能回去找他,总不能回京城吧?”
胡八一摇头:“回京城那多丢人,咱们和杨小姐不是各有分工嘛,所长不让咱找他,那咱可以找杨小姐!”
王胖子很不乐意:“老胡啊老胡,我看你就是动了尘心,说,你是不是看中那个美国妞了?”
胡八一推了王胖子一把小声嘀咕:“瞎说什么……大实话?”然后拉着王胖子往古蓝县城外里走。
若他猜得没错,shirley 杨应该是,去寻找摸金符了,因为宁辰说过第三枚摸金符就在古蓝县附近。
然而二人却没有注意。
招待所二楼,一扇窗户悄然打开,陈瞎子坐在窗户边上,正竖着耳朵不知道在听什么。
窗户上有一只红色的瓢虫在飞舞,陈瞎子露出烦躁的表情:“哪来的虫子嗡嗡直叫?老夫忍你两天了,非逼老夫杀你不成!”
陈瞎子双指夹着根钢针然后一甩,他听力无双,古今罕见,蚊虫飞舞的声音已经给他指明方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他的钢针竟然落空了?
“好胆!连你也敢挑衅老夫?”
陈瞎子手上多出一把细长的钢针,他手腕一抖,钢针如天女散花一般射向飞舞的红色瓢虫。
叮叮!叮叮!一阵清脆响声过后,红色的瓢虫毫发无损,反倒是陈瞎子的钢针都散落在了地上。
“何方高人在此,何不现身一见?”陈瞎子幽幽说道,与此同时两道人影出现在陈瞎子身后。
“二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区区一只虫子何必跟它计较?”
听到这个声音,陈瞎子身子一僵,他眼眶中有泪水打转,正要开口又是一道声音传来:“二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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